“如果你说的‘追查’是指通过信箱号查他的家庭住址,我敢肯定邮局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只有警方才能要求邮局告之信箱主人的住址,而你又坚决不同意报警。你可以查查网上白页,但问题是对方给的不是真名,因为他自己都说了X?律布迪斯不是真名,所以查也是白查。”格尼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支票那事的确很蹊跷,你说呢?”
“你是指他索要的金额蹊跷?”
“我是说支票没有兑现很蹊跷,他提出了具体的金额,又指明谁来收这笔钱以及你该往哪里寄,却不兑现支票,这不等于是白费事吗?”
“如果律布迪斯是假名,他就没有自己是律布迪斯的身份证明……”
“那为什么还要提出给支票也行?要求必须是现金不就行了吗?”
梅勒瑞扫视地面,仿佛答案就是地雷似的,“说不定他只是想要我的签名。”
“我想到了,”格尼说,“但这个假设存在疑点。其一,他也愿意接受现金;其二,如果他的真实目的只是要一张署名的支票,为什么不说一个少点儿的金额,比如20美元或50美元,那样不是更容易从你这里得到答复吗?”
“说不定律布迪斯没那么聪明。”
“我总觉得这不是想要签名的问题。”
梅勒瑞看来既焦虑又疲惫,极度憔悴,“你认为我有危险吗?”
格尼耸了耸肩膀,“大多数恐吓信都只是吓唬人而已,并不是要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谓恐吓本身就可以造成伤害,不过……”
“我收到的不一样?”
“有可能不一样。”
梅勒瑞的眼睛睁大了,“我明白了,你会帮我再看看这些信吧?”
“没问题,但你得认真地填写那几张名单。”
“好的,虽然没什么用,但我会尽量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