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记忆丢失――”

“我知道阿兹海默症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抱歉。”

艾斯蜜静静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他们要关了这个地方，对吧？”她突然问。

爱瑞思犹豫着，几乎又本能地回头看护士，接着记起她不能这么做。

“他们不承认，”艾斯蜜说，“不过是真的。对吧？”

爱瑞思点了点头。

艾斯蜜伸出双手握住了爱瑞思的一只手。“你是来接我的，”她说话的声音很急切，“这就是你来的原因。”

爱瑞思仔细看着她的脸。艾斯蜜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她的奶奶。难道她和面前这个女人真的血缘相连吗？“艾斯蜜，昨天我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在。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字。我乐意帮你，我真的――”

“你是不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我会尽力帮你――”

“是，还是不是？”艾斯蜜又重复一遍。

爱瑞思咽下一口唾沫。“不行。”她说。“我做不到。我……我甚至都没有机会――”

可是艾斯蜜已经抽回手，扭过了头。她的身上起了一些变化，让爱瑞思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她看见这个女人的脸上闪现过了什么，仿佛浮光掠影。爱瑞思凝神再看，但那个表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艾斯蜜已经站起来穿过房间，消失在一重重门后。爱瑞思不敢相信。在艾斯蜜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见了自己父亲的面孔。

爱瑞思与亚历克斯

“我搞不懂。”亚历克斯站在柜台另一边说。这是周六的午餐时间，他和芙兰顺道拐到小店来，从一家贵得不得了的店给爱瑞思带了一份三明治，味道难吃得很。“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