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扯了扯那条手绢，它从袖口掉出来落在她的膝盖上。爱瑞思有点儿希望她们是连在一条线上的，都打上了结。

“你吃过午饭了吗？”她的奶奶问。

“是的。你也已经吃过晚饭了。”

“我都吃了些什么？”

“牛肉。”爱瑞思随口胡说。

这个答案惹火了奶奶。“牛肉？为什么你说牛肉？”她猛地一转身朝门外看。“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爱瑞思咽回去一声长叹，朝窗外看远方的喷泉。“我是你的孙女。我爸爸是――”

“她死活不肯放开那个孩子。”奶奶突然说。

“谁？”爱瑞思紧追着问，“艾斯蜜？”

奶奶的眼神越过眼前的窗，定格在遥远的地方。“他们只好给她打镇静剂。她死活不肯放。”

爱瑞思尽量保持平静。“什么孩子？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孩子？”

“那个孩子。”奶奶怒气冲冲地说。她双手拼命比画，似乎要表示什么。“那个孩子。你知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奶奶皱了皱眉，爱瑞思尽量不慌张。她知道自己没有太多时间。

“当时你在那儿吗？”爱瑞思试着用另外一种方式问话，“发生孩子那件事的时候？”

“我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等。不是我的错。事情过了以后，他们才告诉我。”

“谁？”爱瑞思问，“谁告诉你的？”

“人们。”

“人们。”

“女人。”奶奶用双手绕着自己的头，做了一个难以理解的形状。“两个女人。”

“两个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