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的住处是什么意思？”

“短期的安置方案，比如送她到一家旅馆。”

“会在什么时候？”

他猛拉了一下车门。真是受够了，要怎么样这个女人才会不烦他？“我们一找到车子送她，就可以走。”他凶巴巴地说。

“我来送她。”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说，“我来开车载她去。”

爱瑞思与卢克

爱瑞思侧躺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卢克的手臂绕在她腰上，她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吹在自己的后颈上。他的妻子在姐妹家做客，卢克第一次在她这里过夜。爱瑞思通常不会让男人在她的床上过夜，但卢克打电话的时候，店里的顾客多得不得了，她没有时间跟他理论。

她翻过一页书。卢克摸着她的手臂，试探性地在她肩膀上吻了一下。爱瑞思没有回应。他叹口气，靠得更近了些。

“卢克。”爱瑞思说，肩膀一扭把他的手甩下来。

他用鼻子蹭蹭她的脖子。

“卢克，我在看书。”

“能看出来。”他含糊不清地说。

她又拿手指翻过一页。他把她搂得更紧了。

“你知道这上面怎么说吗？”她说，“以前，男人只要有家庭医生的签字，就可以把自己的女儿或者妻子送进疯人院。”

“爱瑞思――”

“想想看。要是你对妻子厌烦了，很容易就能除掉她。要是女儿不听话，也可以给她打一针。”

卢克伸手攥住书。“别看这讨厌的鬼东西了，跟我说说话吧。”

她转头看着他。“跟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