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腰身。“你一定要告诉我。是我认识的人？”

“不是。”

“当时你是不是很小，小得都丢人了？”

她摇摇头。

“那是老得可笑？”

“也不是。”爱瑞思伸手碰了碰床头灯的灯罩，又缩回了手。她把手放在卢克手臂凸出的肌肉上，仔细注视着他的皮肤，看着他肩膀上的白色怎么过渡成手臂的褐色的。她在心里想，是我的哥哥。她想，是亚历克斯。倾诉的欲望隐隐地闪烁，澎湃起来，又渐渐退潮。她想象不出来卢克会说什么，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卢克还在追问：“告诉我。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件事。”

爱瑞思倒回床上，把头搁进枕头，“不。我不说。”她说。

艾斯蜜与基蒂

他们从孟买离岸。隆隆的船在脚下震动，码头上挤满了人，在空中挥着旗帜和横幅。艾斯蜜用两个手指夹着一块手绢，看它在微风里上下翻飞。

“你在对谁挥手？”基蒂问。

“没有谁啊。”

艾斯蜜朝妈妈转过身，挨着栏杆站在她身边。妈妈举起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宽檐帽。她的皮肤紧绷绷的，眼睛深陷，从蕾丝袖口里伸出的手腕很纤细，松松地绕着金表链子。艾斯蜜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妈妈的手腕上，摸着妈妈的关节，手指肚从手腕的皮肤滑到金色的表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