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资本市场的强化成为推动全球化的首要力量,与此同时,随着发达国家电脑和电信基础设施的更新换代,通讯费用下降,跨国信息流动也大大增多。这又反过来加速了世界各地的投资流动与市场扩张。
1989年年初的一期《哈佛商业评论》最早指出,拜全球化之福,美国公司对海外工厂与设备的投资在十年间首次出现回升。纽约高露洁棕榄公司首席财务官赛利尔·西威特说:“本公司的资源并不是非要投入到美国不可。”当时该公司的牙膏、香皂等洗漱用品的海外销量已经超过美国国内销量。全球化不仅是一股潮流,它还是应尽力达到的目标,甚至近乎成为新现实下的求生策略。
全球化的涵义开始变成一个超越国家边界的全球生产体系。过去,一辆汽车在底特律设计、生产及销售。现在,美国(以及日本)汽车业的设计中心是加利福尼亚,田纳西、阿拉巴马等工资较低、技术较差的州负责组装。而一辆汽车上使用的成千上万的零部件,也许是来自更远的马来西亚、墨西哥或加拿大安大略省的密西索加。几乎所有产业都受到这一全球化趋势的冲击。
“竹效应”
1985年9月22日,美、西德、日、法、英的财政部长在纽约广场饭店举行了秘密会议,五国财政部长决定同意美元贬值,共同签订了所谓的《广场协议》。
美元贬值直接导致了日元的大幅上升,在《广场协议》正式签订的第二天,美元对日元的汇率立即下跌了4.3%。接下来的六个星期,美国一直在使美元不断贬值,到10月底,美元共贬值了12%,变为1美元兑换205日元,到1986年9月,为1美元兑153日元。
日元的空前升值,迫使日本主要出口商将生产转移到海外,只在本土留下一些空壳式的总部。就像竹子一样,日本的产业运行呈现“空心化”,日本产业的全球化过程后来俗称“竹效应”。
1997年7月2日清晨,全球化的车轮撞上一块巨著石。
在泰国铢贬值的刺激下,紧张的投资者如潮水一般撤资,很快就在亚洲演变为一场全面危机。投资者撤回贷款,导致投入亚洲的数十亿美元资金灰飞烟灭。工厂关闭,负债累累的资产遭到拍卖,数万人涌上街头抗议。数月间,亚洲多国政府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