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野花蜂蜜酿造的,在远东,酒是用大米酿造的。
对酿造酒的渴望,以及它们的普遍流行,要归因于各种不同的原因。首先,它们是作为食物被消费掉的。在埃及,面包和啤酒是穷人的食物;在巴比伦尼亚,啤酒部分程度上是作为薪水支付的。这些酒都是一种令人愉快的食物,因为它们有很好的味道,因为它们所包含的酒精尽管是适度的,但度数也高到了足以消除压抑,使得其效果让人觉得很刺激。
在古代大多数宗教仪式当中,酿造酒的使用也有一席之地,从奥西里斯神的崇拜,到狄俄尼索斯的崇拜,最后是基督教教堂的宗教仪式。酒影响人的心智,放松人的舌头,往往会制造“狂热”。红酒有着生命物质 血液 的颜色,因此成了血液的象征。把死去的蔬菜和动物尸体转变成活的物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神话,吃的行为具有了宗教仪式的意义。在用餐之前,希腊人和罗马人总是先把食物祭献给神,基督徒则说“感谢上帝的恩赐”。遵照某些宗教仪式,食物被带入了圣餐仪式中,这些制度可以在所有古代文明中找到,从希腊人的“酒会”(symposium),到基督徒的“爱筵”(agape)。在这些宗教仪式中,酒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在有人喝酒的地方,醉酒的情况总是时有发生。它通常被人们所接受,并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当有人提出反对的时候,这种反对更多的是由于审美的原因,而不是由于道德的或保健的原因。照例,南欧人通常是节制的,习惯性的醉酒在出产葡萄酒的国家更少见。在人们学会了提取“酒精”之后,酒精中毒便成了一个严重的健康问题。蒸馏的过程在远古时期就被人们所知,但直到13世纪,它才得到了更普遍的应用,接下来主要是用在调制药物上。高度浓缩的含酒精饮料 即所谓的“烈性酒” 成了一种危险,因为它们为逃避不愉快的现实提供了一种方便、快速而且相对便宜的手段。
在我看来,喝酒有两个主要原因。一个原因是社会和经济的。痛苦,贫困的生活环境,缺乏教育和娱乐的便利条件,驱使一个人喝酒。1913年,在俄国,每个人年均消耗的伏特加酒高达8.1升(或2加仑)以上,一个工人花在买酒上的钱平均超过其工资的四分之一。当十月革命之后劳动者的生活条件有所改善的时候,酒的人均消费量稳步下降。1931年是4.5升,1935年是3.7升。
任何时候,人们只要被痛苦感和压抑感紧紧地攫住,他们就越想在饮酒当中寻求遗忘。他们越沉湎于喝酒,就变得越压抑,越沮丧。白人的征服,既要归功于火器,也要归功于烈酒。酒精对美洲印第安人的影响众所周知。印第安人所使用的兴奋剂一直是烟草,这玩意儿并不醉人。威士忌摧毁了他们的抵抗,使他们很容易成为剥削的牺牲品。同样的征服手段也被应用于世界上的其他地区。
有害酗酒的另一个原因,可以在民间习俗和群体习惯中找到。既然酒精可以消除心理的抑制作用,使人们口无遮拦,于是,每当人们为了社会交往而聚在一起的时候,开怀畅饮就成了一种惯例。这种酗酒风俗,也影响到了受教育程度最高的阶层。虽说情况并不那么吓人,但依然会产生非常有害的后果。
经验表明,禁令并不能战胜酗酒,相反,它倒是无心插柳地美化了喝酒。社会和经济条件的改善会带来更大的社会保障,这样就会消除酗酒的一个主要原因,并因此使得风俗习惯的根本改变成为可能。这个过程很慢,但完全可行,事实上,进步已经取得。年轻人比过去更有健康意识,更喜爱体育运动。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他不愿意、也不应该仅仅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身体健康而活着。人们总是渴望有一点点刺激,以抵消日常生活中的乏味和劳累。这种需要,可以通过像啤酒和葡萄酒这样的饮料,来合理地予以满足,适量地喝这些酒,就不会产生有害的影响。
在世界上的其他一些地区,各种不同的麻醉品 比如鸦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