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表现得很出色,”他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孩子。”
挂上电话以后,我的心中感到异常安详。对我来说,无论在接下来的辩论中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够坦然面对。因为我的儿子刚刚从伊拉克打来了电话,我知道他安然无恙。人生真的很美好。
我们在圣刘易斯城下了飞机,然后分别挤进几辆汽车,前往华盛顿大学的辩论场地。到达现场以后,技术人员、节目执导和制片经理人头攒动。接下来,我们立即开始“走场”,首先要结识这样一群人:舞台总监、灯光总监、制片总监、音响师、搭建讲台的工作人员以及化妆师等。
我登上舞台,这时一位竞选顾问也抓紧时间提醒我要注意回音。我不想让他感到恐慌,但是44年来我一直都是这样讲话的,因此对于能不能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改变我表示怀疑。此外,蒂娜?费因为模仿我而狠赚了一笔,要是我这时突然改换调门,那她的《周末夜现场》还有谁会看呢?为了美国人的就业安全,我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接下来便是为媒体精心策划的拍摄机会,虽然感觉有点儿怪怪的,但是据说这是每一场大选活动前的惯例。你得故作高深,好让摄影师进来抓拍镜头。我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贝西和克里斯?爱德华一起上了舞台。灯光下,克里斯朝我举起手中拿着的两套服装,西装套裙和运动夹克,于是台下的快门声也跟着响个不停。
“你觉得穿哪一套好些?”克里斯问。
“我觉得穿哪一套好些?我觉得应该穿蓝色的那一套,这就是我的看法。记得吗,我们熨过的那一套?”
镁光灯不停地闪烁。克里斯保持着一脸笑容,对我说:“就是想照张相。他们正在记录这一历史时刻呀。”
“我挑选服装的历史时刻?”我悄声问道。
“没错。”
我很想装做认真对比服装颜色的模样,但是当我和克里斯目光相接的时候,忍不住哑然失笑。我很喜欢这个家伙,他是我们“B队”当中的又一名得力干将。我们给克里斯起了一个绰号叫“糖果先生”,因为那家起源于匹兹堡、总部设在华盛顿特区的爱德华?马克巧克力工厂是他们的家族企业。每当激动人心的一天结束,能够来一块美味的牛奶巧克力或者一勺入口即化的花生酱,会让我们的旅途变得格外有趣。一路上,克里斯始终都不中断供应,而我们也总是乐此不疲。
稍后,当我坐在休息室里的时候,身旁的一群人还在工作:艾米和安吉拉想方设法让我的头发不再乱作一团,让我的妆容不再惨不忍睹;通讯组的工作人员正在接听媒体的电话;幕僚们进进出出,在临上场几分钟前还在叮嘱我应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而派珀则一言不发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享用我的饮料。谢天谢地,尽管有安德鲁?史密斯左挡右挡,可是最后房间里还是挤得水泄不通。
我抬起头,突然看到施密特大步走了进来。一见到我,他立即开始抱怨格温?伊菲尔。“他妈的,让她来主持,你知道吗?”
我心想,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何况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处?还有,派珀在场的时候你就不能不骂骂咧咧吗?
我想要说的是,怎样才能让国内经济在自由市场的原则下走上正轨,而不是依靠政府刺激与救济,怎样才能准确表明我们的军事实力以及对盟国尤其是以色列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