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个新的社会一定会诞生(11)

丹诺辩护实录 作者:(美)欧文·斯通


为此,他如饥似渴地阅读大量的书籍,凭自己的努力当上了一名乡村教师,后来又成了一名乡村律师,最终来到了位于美国中西部的这个充满了希望和梦想的城市——芝加哥。他在芝加哥白手起家,苦苦奋斗了好多年,这里交个朋友,那里挣一美元,但不管他走到哪儿,总能给人留下诚实可靠、对工作一丝不苟的印象。几年下来,他攒下了500元钱,由于看好这个城市未来的发展,他把钱全部投到了芝加哥郊区的房地产上,通过分片建楼的方法,他单项的交易额很快就达到了20万美元,他也开始步入百万富翁的行列。

奥特盖德还致力于保护工人权利的立法工作,因此在选举中赢得了伊利诺斯工人的坚决支持。奥特盖德信仰资本主义,但不是普尔曼实行的那种资本主义,他认为资本主义就是要实现工业化和民主化的美好理想,就像《独立宣言》中说的那样,“人人有追求美好生活、解放和幸福的权利”。与奥特盖德相反,普尔曼不承认工会,拒绝和工会接触,他曾宣称,“作为公司,我们只和单个工人打交道,我们希望工人单独和我们打交道。”奥特盖德认为,如果“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对13个州来讲不仅在政治上是正确的,而且正是由于团结才使13个州变成一个独立的国家的话,那么对于成千上万的工人来说,“团结就是力量”在经济上也同样正确,团结给“他们带来的力量越大,国力也就越能得到加强”。

黄昏时分,火车抵达斯普林菲尔德,丹诺一下车就快步向州长府走去。这是一座始建于1854年的外观宏伟的砖石建筑。奥特盖德夫人,一位端庄秀气的妇人,亲自来给他开门,并表示了热烈的欢迎,然后带他上楼去见州长。楼上书房的门敞开着,丹诺看见长满络腮胡须的奥特盖德正一脸肃穆地在写字台上奋笔疾书。他身后是一排低矮的书架,摆满了皮面装帧的书籍。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丹诺走进来的时候,奥特盖德面带不快地抬起头,看到是他,神情马上缓和下来。他站起身,紧紧握住他的手。

“克劳伦斯,我听说你为了替戴斯辩护而辞掉了芝加哥西北铁路公司的工作,我相信这不是盲目的理想主义。可是,孩子,我担心你这种殉道般的行为最终带给你的是痛苦。”

丹诺的蓝眼睛轻轻地闪了闪,对于这种事情大概奥特盖德体会更深。“可你知道,州长,”他高声回答道,“大多数人做事情是出于摆脱痛苦的愿望。不知你有没有过看到一个在街角乞讨的盲人而停下脚步的经历?有人匆匆忙忙走过去又突然停下来,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转回身往盲人的杯子里扔下一枚硬币。也许他根本没有钱,但看到一个盲人绝望无助地站在街角,他感到很伤心,他也产生了一种社会责任感,所以他愿意拿出这一角钱来换取心灵上的安宁。我也一样,看到戴斯和像他一样的工人面临入狱的危险,我就无法忍受心灵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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