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法律的正义与国家的前途(23)

丹诺辩护实录 作者:(美)欧文·斯通


就像上次为戴斯辩护时曾详尽地追述了共谋法的发展过程一样,丹诺从共谋法在英格兰最初的发展开始,又一次向陪审团讲述了它的全部发展历史。讲清楚这些后,他开始详细地揭露了潘恩家族和地方检察官之间共同策划的阴谋。潘恩的儿子内森曾说过:“基德是我要的人!”但在欧什克什,他们无法控告基德犯了共谋罪,因为基德不可能与基德自己共谋,所以检方就拖进了两位曾当过纠察队长的无名小卒,并且还“忘”了起诉他们。随后,潘恩以每天15元钱的报酬聘请了一个名叫霍顿的律师,还找了主日学校的一个老师来充当特别起诉人。霍顿曾派人叫来潘恩工厂的工人,在工人们走进他的门口时,他问:

“你们来这儿是为了证明基德有罪吗?”

为了使这个案子更有欺骗性,霍顿找来一个叫琼斯的证人,他作证说他曾在一个公共集会上听到基德说:“如果芝加哥工人像欧什克什工人一样高强度地干活,第二天他们就会躺在医院里。”可是,没有一个工人能证实这种“煽动暴力的言论”,甚至那些担心失去工作而不敢与潘恩对抗的工人和潘恩派去记录聚会言论的秘书也未能证实。丹诺把这种明显的伪证罪归罪于霍顿,而不是琼斯。

“这里面一定有一个阴谋,一个可怕又可憎的阴谋。我敢说,一定有人策划了这场使我们国家蒙受耻辱的最肮脏的阴谋。如果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那么,那些堂而皇之走进正义殿堂的人,那些正在利用国家法律——这些法律本来是为了保护、守卫和庇护你、我以及这些被告才制定的——把无辜者投入监狱的人,他们才是有罪的。古代就有这样的法律:凡是阴谋利用法庭来伤害同胞的人都应该被判处背叛国家罪。乔治·潘恩的阴谋之手已扼住了我们的国家,并且正在动摇破坏着这个国家的自由支柱。他举手摧毁托马斯·基德的自由,实际上也在摧毁你的自由和我的自由,他最终所要摧毁的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社会制度!在这个案子里,的确有人犯了罪,但犯罪的不是这几位为了上帝和正义而共谋拯救他们同胞的人,犯罪的是那些共谋破坏国民自由和他们生活于其中的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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