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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权力的黑暗面前能否退缩(11)

丹诺辩护实录 作者:(美)欧文·斯通


“因为他已经在这儿游荡了很长时间了。他没有工作,手头却很宽裕。你哥哥要回来时,他曾多次打听你哥哥的消息。”

查尔斯把福罗曼的怀疑告诉了赫金森。赫金森要求饭店的女服务员丽兹·沃尔博格带他进入欧查德的房间。丽兹拿了一把钥匙,让妹妹特丽莎在楼梯口放风,带赫金森进入了19号房间。“他发现两条毛巾系在一起,挂在门把上面用来挡住钥匙孔。他还在便壶中发现了残留的制造炸药用的石膏,又在一个手提包里发现了另一根钓鱼线,跟他在爆炸发生两个小时后在州长大门口发现的那根完全一样。”于是,福罗曼把发现的情况通报了警长。很快,警长又找到了欧查德寄放在车站衣箱里的寄存牌。搜查人员打开衣箱时找到了大量用来制造炸死史丹内伯的那种炸弹的炸药,还有一整套偷窃用的工具,以及欧查德需要把自己化装成各色人等时换用的衣服。

沙拉托加饭店酒吧的服务员认为欧查德是故意让人抓他的。“我觉得他像是个渴望出名的精明的爱尔兰人。爆炸案发生后,我在饭店看到他,他似乎急于引起人们的注意,那时我就觉得他是极力想引起人们的怀疑。”

因为欧查德故意暴露自己,所以开始几天,报纸都对他不以为然,觉得他只是真凶释放出的一个烟幕弹,目的是为了帮助真凶逃脱。欧查德在口供里并未交代出什么对破案有价值的线索:

“我也不知道当时心中想了些什么。我房间里是有一些熟石膏、一些漂白粉、糖、一些小瓶子和螺母。可能地板上还洒落了一些炸药面。我本来是打算清扫一下地毯,把这些容易引起人们怀疑的东西扔掉,而且我有足够的时间处理掉这些东西。”

然而,虽然欧查德想让警察把自己抓起来,可他表现得并不太急切。第二天,也就是1906年1月1日的清晨,“公民委员会”在商业银行举行了由莫塞雷警官主持的会议,欧查德不请自来。

“我知道我受到了怀疑,”他说,“我想替自己洗刷罪名。”

欧查德镇静自若、信心十足的态度和真诚、无辜的言谈使人们觉得“他显然是个老实人,不可能伤害什么人”。尽管有一大堆压倒性的、对他不利的证据,但是委员会相信了他的无辜,还是放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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