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权力的黑暗面前能否退缩(12)

丹诺辩护实录 作者:(美)欧文·斯通


那天下午直到很晚,莫塞雷警官才逮捕了欧查德并把他送进了卡德威尔监狱。尽管如此,欧查德的好心情并未因此受到破坏,在牢房中他还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停地唱着歌,还扬言:一旦他遭到逮捕的消息传出去,马上就会有律师前来替他辩护。在第二天为史丹内伯举行的葬礼上,也是爱达荷人所看到的最隆重的一次葬礼上,参议员博拉发表了一篇十分明智的讲话:“在这场令人痛心的悲剧中,让我们努力保持一种公正的心态。真正的凶手永远无法得到人类的宽恕和同情。我们相信,这不可能是我们中的某个阶级或某一部分人的罪行;我们也同样相信,除了元凶之外,没有人会对这样的罪行产生同情。”

但是博拉还是太迟了。在科罗拉多州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戒备状态的舍曼·贝尔将军早已抢先了一步。在葬礼的前一天,当贝尔听到欧查德被捕的消息后,马上就在丹佛《共和党人》报上发表讲话,声称他早已预测到欧查德会认罪,而且会说出同案犯。“我认为我们一定要让欧查德相信,这样做是一种明智的选择。”这位将军说。

科罗拉多州、蒙大拿州和华盛顿的报纸都发表了专栏文章,指出史丹内伯是被西部矿工联合会谋杀的。斯波肯的梯爱尔社是一家专门为矿主们提供劳工间谍、非工会会员和武装保安人员的机构,他们雇用的私家侦探也到处叫嚣:“共谋谋杀!”科罗拉多州的矿主和政府官员也这样回应着,这些言论还被刊登在爱达荷的《每日政治家》上广为传播。

但是,爱达荷人对把西部矿工联合会强行卷入谋杀案阴谋中的做法非常反感。他们大部分是平和的农民和小商人,和远方的煤矿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也不愿意再提起1899年的爆炸事件。他们希望尽快对欧查德进行审判,尽快对谋杀州长的元凶予以定罪。他们是些安宁而平和的人,不希望发动或参与任何一场阶级之间的战争。在哈利·欧查德被关在卡德威尔监狱的18天里,那些原先怀疑这次谋杀案与科德阿林煤矿临时拘留所有关系的人,也开始转变看法,并补充说:“这是一个受到伤害的人,长年的积怨才促使他采取了这样的举动。”

随后,在1月12日,有人说服爱达荷当权者邀请丹佛平克顿头目詹姆士·马克帕南负责调查这个案子。于是,马克帕南立刻动身前往博伊西,告诉爱达荷人究竟是谁杀害了他们的前任州长。

“天呀!”克劳伦斯·丹诺痛苦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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