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帕南决定用自己的力量说服欧查德坦白,这是项进展极为缓慢的工作,但这位侦探凭着自己过人的聪明、洞察人性的才能以及能影响和改变别人的意志和力量,最后终于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欧查德慢慢成了这位侦探的掌中之物。最后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当欧查德又一次和这位侦探见面时,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在对侦探说,他要坦白了。
“‘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侦探问。
“‘我准备全部承认。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如果我一直不坦白,单独囚禁就会把我逼疯的,我的良心也不允许我再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保持沉默。如果有谁曾遭受过地狱的折磨,那就是我。我只希望上帝能以他的大慈大悲,聆听我的祈祷。我曾是一个坏人,但是现在我要全部坦白出来。’”
到这个时候为止,政治家们一直都痛斥欧查德为可恶的凶手,这时传来了欧查德表示愿意坦白的消息,接着欧查德就在《政治家》的头条新闻中哭诉说:“我唯一的希望是拯救自己的灵魂,使它不再继续沉沦于地狱之中。”
《政治家》在显着的位置报道说:“哈利·欧查德泪流满面。他低着头,回想着刚刚接受的宗教信仰的教育,他崩溃了,于是他彻底坦白了。人们相信,这个备受良心折磨的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心灵的、真实的。事实上,调查结果也证实欧查德说了实话。”
欧查德的坦白是有史以来最令人感到困惑的一次。他指控矿工联合会的领导不但雇用他杀害史丹内伯,而且还雇用他杀害皮博迪州长、舍曼·贝尔将军、最高法院法官、矿主、矿区监督以及私家侦探等。他还说,自1899年班克西尔煤矿爆炸案以来,西北部所发生的历次原因不明的煤矿爆炸事件(包括独立市车站爆炸事件)、火灾、意外事故和死亡事件都是矿工联合会的会员阴谋策划的。
虽然检察官霍利非常肯定地说,如果矿工联合会想要除掉史丹内伯,他们当然会去找“他们的王牌杀手欧查德”来干这件事,不过,欧查德本人也承认,花了几年的时间和矿工联合会数以千计的经费之后,他们要除掉的对头,除了史丹内伯以外,别的都没有遭到过枪击,都还精神抖擞地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