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丹诺回答,“我要接受这个证词。”
丹诺凭着对机械问题出色的理解力,让教授从最开始的造船的机械原理讲起,一连几天就复杂的技术性问题向教授提出咨询,最后法官、陪审员和证人们不但被弄得筋疲力尽,而且他们对丹诺这种浪费时间的愚蠢行为感到非常气愤。最后,教授对船体构造和操作的机械原理的讲解终于结束了,但陪审团对大部分的讲解内容并没有听懂。这时,丹诺问道:
“教授,世界上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精通造船的全部过程吗?”
“只有一个人,”教授回答,脸上丝毫没有谦虚的表示,“他住在苏格兰。”
“那么,”丹诺转向陪审团,“如果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完全了解造船的原理和过程,那么,这个可怜的船长又怎么能知道‘东陆号’到底有什么毛病呢?”
这个问题的提出使陪审团判决埃里克森船长无罪。
即使那些看起来毫无希望的案子,丹诺也耐心地等待着情况的突变。丹诺曾受理过这样的一个案子。一次,某个州主考官的儿子把牙医资格考试的题目卖给了一些考生,还收了他们的支票。这些有可能被当做证据的支票被一张张地搜集到了丹诺的办公室里,一看到这些支票,丹诺的助手乔治·弗朗西斯就会全身哆嗦,低声抱怨说:“天哪!我们怎么能打赢这场官司呢?”
这时,检方的一个证人被带上了证人席。这个证人已经承认从主考官的儿子那里买了试题。“是的,我是承认过!”他忽然大声哭喊起来,“我半夜里被人从床上拖起来,带到一间黑暗的牢房里,里面两个自称是警察的人对我推推搡搡,威胁我、凌辱我达几小时之久。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能离开他们,让我说什么我都会说的。”
这个突发事件改变了整个审判的局面,丹诺悄悄地对弗朗西斯说:“看到没有,乔治?如果他们再带一个这样的证人来作证,你就可以把那些讨厌的支票全部忘掉,不是吗?”
“如果没有那个突发事件,”丹诺的一个助手说,“丹诺可能会接受他们提出的一些条件,并通过解释消除双方当事人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