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从事着一项艰巨的工作,那就是保护我们的宪法不受破坏。我正在努力为这个国家的公民们挽救他们已经抛弃了的自由。我很难相信,那些掌握着权力并不乏智慧的人竟然会用恐吓的手段强迫男人和女人服从他们自己的意志。我们在没有这个《间谍法》的情况下,摇摇摆摆地前进了150年,而且做得相当不错。这个《间谍法》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毫无疑问,它出自那些企图压制别人批评的人之手,出自那些想限制你我思想的人之手。如果我们任由他们在世界上为所欲为的话,我们只好在自己嘴巴上挂一把锁,吃东西的时候打开,吃完之后再锁上,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安全可言。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人敢高声说话,再也没有人在加入某个组织时感到安全,不管他们加入的组织是为了美国的自由、苏俄的自由、爱尔兰的自由或者任何一种自由,因为‘自由’一词已经变成英语里最危险的一个字眼了。现在,某些人正心虚地试图依据这个法令把人们关进监狱,压制人们的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把这片曾经自由的土地变成疯人院,但用不了多久,美国人就会为这种愚蠢的举动而感到羞耻。”
丹诺曾幻想,美国的生活方式能证明雇主和雇工在相互信任、共同繁荣的基础上完全可以携手合作;他也曾幻想,这样一个资源丰富、经济富足的国家,没有必要发动一场使国家遭到破坏的阶级战争。但是,在与充满怨恨和仇视的洛克福德检方进行斗争的过程中,他不得不承认这场官司实际上就是阶级战争的表现。他竭尽全力,以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向人们证明这就是阶级战争;他告诉人们,如果他们继续给阶级战争冠以各种虚假的名目,这不仅是自欺欺人,而且会让这场战争继续下去。一旦有一天,他们认识到这就是阶级战争,他们就会意识到必须停止这场战争,必须建立一种公正的和平,必须永远公平合理地分配财富,使双方不会再因为彼此斗争而两败俱伤。
“这个国家的危险不是来自工人,”丹诺多次重申,“这个国家的危险主要来自那些不崇拜上帝而崇拜贪婪的人,来自那些盲目地忠实于他们的金钱偶像、甚至为了金钱不惜毁灭美国宪法、毁灭言论和出版自由的人。它会使人的大脑陷于瘫痪,会使人的思想陷入恐惧,会以监禁和牢房威胁每一个敢于思想、敢于希望的人。但是我敢说,我永远也不会退缩,不管后果如何,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把自然赋予我的勇气和力量贡献给需要保护的弱者、穷人以及那些在黑暗中为别人做嫁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