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摇摇头。
“客气什么,一边试穿新衣,一边喝茶,不知多高兴。”
对,现在,她把清流视作同类了。
从前,华人阶级分士农工商,现在,时代进步,衍化成有钱与无钱,只此两种。
她让清流坐下:“马红梅,记得否?”
清流点点头。
“听说你在股市赚了大钱。”
不知怎的,清流回答:“我倒还没听说。”这是真的。
马红梅大笑。
她的女伴们也跟着笑了。
马红梅悄悄说:“我也希望像你这样,独居,自由,有人帮我投资,聘请管家,爱做什么便做什么。”
清流讶异。
马红梅也算得是千金小姐,怎么羡慕起别人来。
“你看我,事事受掣肘,动弹不得,天天做伸手牌。这么大年纪交男朋友,还先得经过父母这一关,连祖母也时时发表意见,叫我左右为难。”
清流点点头。
没想到她诉起苦来。
她忘记不久之前连马星南同哪个女生说话,也受她干涉,唐清流便是受害人。
“你最好,”她钦佩地说,“独立自主。”
清流客套地欠欠身。
正在这时,碧玉推门进来,一眼看到清流,松口气:“唐小姐,原来你在这里。”
一定是任天生叫她来侍候。
清流说:“我要走了。”
由碧玉陪她离去。
众女在背后议论纷纷。
“看到没有,排场多大。”
“无端领到一笔遗产,交什么好运。”
“你也有那一日。”
“我家、你家都已成立基金,哪里轮到你我大施拳脚。”
“这倒是真的。祖宗的钱,永远是祖宗的钱,男孙都受控制,我们女孙更加苦恼。”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