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对。我在想凶手为何要将尸体分割。”
“为何?”对于这个从来没想过的问题,我一时语塞,“应该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吧。”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吧。不过要强说的话,应该就是对康江的强烈憎恨吧。”
“但是,为什么对素未谋面的淑子也要做同样的事情?”
“可能是第一次杀了人之后有点发狂了吧。”我把刚才还鼓吹康江前夫是犯人的话忘在脑后,又以植田犯人说为前提说起来,“或者是从分割女性的身体中得到了快感也说不定。”
“心理变态的一种吗?嗯,可能实际上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但是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真相是这样也没有办法吧?”
“但是这样就写不成小说了。要写成推理小说的不是你吗?”
“我说的不是写就好了吗?”虽然是无所谓的事,可我还是严密地纠正了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想写而已。”
“最吸引我的是手铐。”
“手铐?怎么说?”
“为什么要用手铐铐住康江和淑子呢?”
“那当然是为了限制她们的自由啊!”
“可是你想想松浦康江的情况,她应该是在户外被杀害然后再被凶手运送回家的吧。也就是说她被运送回家时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自己动的,对吧。那么特意把死人的手脚铐上手铐以限制其自由不是有点好笑吗?”
“那是因为……”原来如此。听千晓这么一说,确实这里是一个疑点。我歪着头苦思了一会儿后突然灵光一现:“等一下,也有可能康江不是在户外被杀害的。警察做出如此判断的依据是,康江的身体上有在地面上被拖拽的擦痕以及她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确实,凭这些可以得知康江遇袭是在户外。但是凶犯最初袭击康江时也有可能并未将她杀死。有可能吧?虽然遇袭了,但还没有遇害。这样一来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你的意思是说在被运送回家的时候康江还活着?”
“对。仔细想来,运送一具尸体应该是相当繁重的劳动。虽然并不知道这个叫植田的人体格、体力如何,不过就算他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比起在户外杀人后再运送回家,还是带至家中再下手比较容易实现。”
“这种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我还是在意手铐这一个疑问。被带至家中的康江还活着,这无所谓了。但是她应该被击中头部而处于昏迷状态吧。虽然不知道殴打她后头部是在户外还是在家中,但不论哪种情况,犯人都应该已经剥夺了她的抵抗力,绞杀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障碍。那么在此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必要铐上手铐呢?”
“也不见得就完全剥夺了她的抵抗力啊。她也有可能中途苏醒过来。”
“那就再把她打晕好了。至少比起让她做出怀抱柱子的姿势再铐上手铐来说,再打一次更为轻松省事。”
“嗯……这么说来……”
“而且对于凶犯来说还有一项分尸的任务需要完成。虽然我没有实际做过,但我还是不觉得肢解怀抱柱子、铐着手铐的尸体要更为轻松。当然也不是说这样就不能分尸,而且实际上犯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分的尸。只是,在明明能够解开手铐再分尸的条件下,凶手偏偏没有这么做。犯人有着自己的某种执著。我是这么觉得的,将受害者铐住的理由,以及将尸体肢解的理由――”
“你觉得不是心理变态发狂的产物,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