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姓竹越,是婚后才随丈夫改姓饭田的,家父全名竹越文太郎,生于明治三十八年二月二十三日。刚才我提到过家父在警界服务,梅泽事件发生的昭和十一年,家父三十一岁,还在高轮警察局任职。那时我尚未出生,不过哥哥已经出生。现在我们居住在自由之丘附近,但当年的旧宅却在上野毛,所以才会被卷入那个事件。前几天,我整理家父的书架,发现了这个。这是用警察写笔录时用的专用纸写的,字迹也的确是家父的,里面的内容阐述了当时的经过。
“看完这份手稿后,我震惊不已。我不敢相信,平日里对待我们如此温和,做事从不出格的父亲竟然……想到这里我觉得父亲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为他做点什么。手稿的内容事关梅泽家事件中的一枝命案。一枝死前曾和父亲……那不是一个警察该做的事情。不过我既然已经决意让您来解决了,就将这份手稿放在这里。我想您看过以后,一定可以了解父亲的心情。我也希望您能为我解决这件事,这样已故的家父也能够瞑目了。唉,父亲在弥留之际一定心有不甘啊!或许解决整个事件有些强人所难,我只希望您能解决和父亲有关的部分。”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并没有马上看竹越文次郎的手稿。我只是往桌上瞟了一眼,就知道了它的重要性。当时我兴奋的心情不亚于一个即将拆开圣诞礼物的小孩。我真的要好好感谢御手洗,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见到这样一份重要的资料。
我想御手洗也不是无动于衷,只不过他表面上装得十分平静,其实心里暗地兴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