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换上一副笑脸,回到了飞机前的人群中。
埃勒里绕过地上散布着的装满水果和鲜花的篮子,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捡起了那个信封。又是一个在邮局书写的信封,这次是快递的。信封里面是一张已经被撕成两半的背面印有马掌图案的纸牌――黑桃 8。
撕成两半的牌?布里斯并没有撕,埃勒里可以肯定这一点。奇怪……他皱起了眉头,把信封装进口袋,四处张望着。那个法国女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泰勒!为了新闻纪录片吻一下邦妮吧!”
“杰克!杰克!拥抱一下害羞的新娘!”
“这是什么?”人群中有人大叫道,同时高高地举起一个漂亮的带
有盖子的柳条篮子。“是有人送的!”杰克?罗伊尔大声回答。“打开看看吧!”
邦妮上前从篮中拿出两个大保温瓶。“各位,看我发现了什么?”
“边车酒!”杰克嚷道,打开其中一瓶的盖子闻了闻,“谢谢这位不知姓名的朋友,你是怎么知道我爱喝这种酒的?”
“还有我的呢?马提尼酒!”布里斯冲着另一瓶也叫了起来,“这可真是送行时的最好的礼物!”
“为新郎新娘干杯!”
保温瓶从一只手传递到了另一只手上,人们都笑着争着要喝上一口。卢奋不顾身地与一个矮胖妇人推搡着,护卫着这两个瓶子,然后又倒了一圈酒,把身边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一堆纸杯都斟满了。
“嘿,给我们留点儿。”杰克嚷着。“爱还不够让你陶醉的吗?”
“像你这样的老玩家,还用得着酒精的刺激吗?”
“为了爱情――前进!”
“我说留点儿,哎!”杰克一边嚷一边大笑。卢不情愿地把保温瓶放回篮子里,拧上盖子。篮子就放在飞机旁的一大堆行李旁边。卢和埃勒里被人群又挤又推的,双双倒在行李堆里。埃勒里一屁股坐在篮子上,大口喘着气。“怪不得布彻要躲到棕榈泉去呢。 ”
“谁偷了我的头盔?”泰勒·罗伊尔喊着,“迈克!等我再去拿一个!” 他说完冲进人群,向不远处的机库挤去。
“这儿出了什么事?发生大革命了?”一个声音气喘吁吁地嚷道。埃勒里一边使劲护着帽子以免挤坏,一边转过身去寻找艾伦·克拉克。他的经纪人正低头冲着他笑呢。
“真是好莱坞一个‘平静的’星期天,艾伦。他们就要起飞了。”
“我得亲亲新娘子,看在上帝的分上。”卢激动地叫道。他一把抓住布里斯,郑重其事地亲吻着。杰克?罗伊尔在一旁笑着开始往机舱里扔行李。邦妮站在一旁,身穿一件及膝长的豹皮大衣,头戴俄国豹皮帽子,显然是卢的下一个亲吻对象。就在这时,有个人跑了过来。
“邦妮?斯图尔特小姐!泰勒·罗伊尔先生在机库里要见你。 ”邦妮做了个鬼脸,冲注视着这一切的众人笑笑,便跟着来人溜走了。
邦妮在机库里四处张望,里面像是空空的。她转身要问那个捎来泰勒口信的人,谁知那人也不见了。“泰勒?”她困惑地叫道,高高的顶棚上回荡着她的声音。
“我在这儿!”她寻声找去,发现泰勒正在一架盖着防雨布的双翼飞机后面的铁皮柜里翻找着什么。
泰勒冲她瞪着眼睛问:“你要干什么,害人精?”
“我要干什么!倒是你想干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干――特别是跟你。”
“听着,泰勒?罗伊尔,我今天已经躲得你够远的了,是你刚才叫人送口信把我叫来的,你想干什么?”
“我叫人送口信?胡说八道。”
“泰勒·罗伊尔,别站在那儿自以为聪明了! ”
泰勒举起拳头说:“噢,上帝,如果你不是个女人――”
“你刚才似乎还因为我是女人而谢天谢地来着,”邦妮冷冷地说,“吻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是摄影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