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彼得问道。
“嗬,亲爱的,我和卡斯卡特一起上的楼。我有点儿烦躁。股票大跌,早上射中的猎物也没有找到,而且与上校赌厨房里的猫有几个脚趾头时还输给了他,所以我跟卡斯卡特说这真是一个该死的世界,或者说了别的类似的话。‘不,一点儿也不,’他说,‘相反,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新世界。我明天要跟玛丽谈谈婚期,然后我们会去巴黎定居,在那里人们更理解性。’我们又说了两句话,然后他就吹着口哨走开了。”
帕克看起来很严肃。马奇班克斯上校清了清嗓子。
“啊,啊,”他说,“我们大家都不了解像卡斯卡特这样的人,完全不了解。他从小在法国长大,你知道,一点儿都不像我们这些正直坦率的英国人,情绪常常起起落落、起起落落!非常忧郁、可怜的年轻人。啊,啊,彼得,我们非常希望你和帕克能尽快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们不能让可怜的丹佛就这样被拘押在监狱中。你知道,他在那里肯定十分难过,可怜的家伙,这也太糟糕了。好吧,我希望你们能尽快展开调查,呃,帕克先生?我说,弗雷迪,把球挪过去一点儿怎么样啊?”
“你是对的,”弗雷迪先生说,“不过,上校,你可能要输给我一百了。”
“胡说,胡说。”经验老到的上校心情很好,“你玩得还真不错。”
莫伯斯先生退了出去,温西和帕克隔着一桌子残羹冷炙面面相觑。
“彼得,”侦探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来这里。如果你觉得――”
“看着我,老兄,”他的朋友诚恳地说,“让我们去除一切杂念吧,就像以前那样办理这个案件。如果最后真的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我也希望是你参与了这件事情,而不是其他任何人。这个案件不同寻常,我将会投入我所有的精力进行调查。”
“如果你确信这样做是对的――”
“亲爱的,如果你不在这里,我也会派人去请你的。现在我们去办正经事吧。当然,我的假设是可怜的杰拉尔德没有做这件事。”
“我敢肯定他没有。”帕克表示赞同。
“不,不,”温西说,“你的方向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不能如此轻率下论――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可信的。你的任务是给我泼冷水,质疑我得出的任何结论。”
“太棒了,嗬!”帕克说,“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彼得深思了一会儿。“我想我们应该从查看卡斯卡特的卧室开始。”他说。
他的卧室中等大小,只有一扇窗户,从窗前可以俯瞰到前门。床被安放在右手边。窗户旁边有一个梳妆台。左手边是一个壁炉,壁炉前有一张扶手椅,还有一个小型写字台。
“所有的东西都没被动过,”帕克说,“克雷克斯也就只有这一点儿见识。”
“是的,”彼得勋爵说,“非常好。杰拉尔德说当他指责卡斯卡特是无赖的时候,卡斯卡特跳起来,几乎撞翻了桌子,指的应该是这个写字台,那么,当时卡斯卡特应该是坐在扶手椅上的。是的,他是――他把它猛地往后一推,弄皱了地毯。你看!到目前为止,情况还不错。现在的问题是,他在那里做什么呢?他肯定不是在看书,因为这里没有书,而且,我们知道他冲出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很好。他在写什么东西?不,吸墨纸上干干净净的――”
“他可能在用铅笔写字。”帕克提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