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戴?”春池笑意越来越浓。
“不错。”
“健文,恕我老实讲一句,你不戴耳环最清爽。”
“真的?”他十分意外。
“绝对不骗你。”
李健文怔怔地说:“我倒没想过。”
春池拍拍他肩膀。
“对了,若非明天回来,要请你在珍吧喝一杯,已经嘱我订了?子。”
“她与你通过电话?”
“正是。”
却不理连春池,不知搞什么鬼。
楼下门铃响,李健文说:“我的澳洲朋友来了,我们将商量到墨尔?开酒吧。”
这个营地过几个月就要解散,真得早作打算。
他匆匆去应门。
但那不是李健文的客人,那人找连春池。
一照脸,春池便知道她是谁。春池曾在许多英文杂志上看过她的照片看过有关她的访问。
她叫卓羚。
鼎鼎大名的她一点架子也无,满面笑容:“你是春池?”她伸手来握,“你已见过我的朋友惠颜,我一接到消息立刻赶来。”
“请进来坐。”
“噫,岁月无情,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春池微笑:“他早巳长大成人。”
“你是他女朋友?”
“不,”春池否认,“我认识他不久,普通友谊。”
“我已代他在旧金山中英文报刊登寻人启事。”
“吴乙新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吴乙新,那是他的中文名字?十分别致端庄。”
春池点点头。
“春池,他一出现,请即与我联络。”
“你从纽约赶来?”
“不,最近这个月我住在大溪地。”
“哗。”
卓羚笑:“所以一接到惠颜消息,立刻过来。”
春池从来没接触过那样爽快磊落的人,只觉得年纪与外表都不重要,性格内蕴才最能断定一个人美丑。
只见她走到四周围看一看:“春池,可否托你做一件事。”
“请尽管吩咐好了。”
“老房子拆卸时,你替我留一块砖。”
什么,这又不是柏林围墙。
春池笑了:“可以,不成问题。”
“谢谢你。”
这时,她取出小小一个包里,送给春池。
春池意外:“怎么好意思。”
“还得多多劳驾你呢。”
客人走了以后,春池拆开礼物,原来是一张封面素描:一个少女寥落地在窗前凝望外边繁花似锦,春池再三欣赏,爱不释手。
那么多阿姨等着想见吴乙新,一定叫他意外。
第二天有好消息,医院行政部决定拨一间宿舍给春池居住,下个月即可迁入。
春池松一口气,都会中至难应付是住屋问题,迎刃而解,春池欢呼。
下班,看到楼梯堆着行李箱子。
她大声问:“回来了?”
若非立刻走出来,面孔亮晶,笑意盈盈:“大家好不好?”
“你呢,”春池故意问,“你又好不好?”
她由衷地说:“春池,我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