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难得,他人呢?”
“回去梳洗,一会儿与我们到珍吧喝一杯。”
“他的身世你都知道了吧。”
若非点点头。
“有人找他。”
若非轻问:“他母亲?”
“不,是他生母的老朋友。”
“我立刻通知他来这里。”
“好,我们分头行事。”
春池回到屋内,马上拨电话找到钟惠颜及卓羚。
她趁空赶紧淋浴更衣,吴乙新已经来敲门。
他神情紧张,春池即刻把照片给他过目。
“当中那人是余心一。”
吴乙新凝视照片不语。
“朋友是那样出色的女性,她也不会逊色。”
吴乙新轻轻说:“谢谢你,春池。”
“朋友要来做什么?”
卓羚先到,那样爽朗的她看到吴乙新忽然泪盈于睫。
她哽咽地说:“同你母亲一个模子。”
其实吴乙新并不像生母,不过,唉,又何必理会阿姨说什么。
她轻抚乙新头发,俩人拥抱。
乙新鼻子也红了。
春池识趣:“你们进书房详谈。”
他们掩上门。
若非上来,想推门进去。
被春池阻止:“嘘,给他一点空间。”
若非连忙说:“是,是,春池,许多事真要向你学习。”
春池拉着她坐下。
若非说:“没想到会借你这地方来大团圆。”
春池抬起头,看着墙壁:“不,冥冥中自有注定。”
“你几时这样宿命?”
“身上流着中国人血统,再全盘西化,多少也会相信命运。”
不知怎地,平时牙尖嘴利的林若非忽然觉得有点冷,双臂抱住了肩膀,她缄默了。
春池轻轻叹息:“希望他找到生母。”
接着,钟惠颜也来了,她一时心急,竞叫错了名字:“心一,心一,你来了吗?”
书房里的吴乙新与卓羚一听见心一两字,立刻跑出来。
钟惠颜这才发觉叫错了名字,可是看见卓羚,大笑着招呼:“大名人,好久不见。”
卓羚双眼红红,听见老友这样调侃,不禁笑起来。
“来,见过心一的孩子。”
钟女士过去仰视高大英俊的吴乙新:“呵,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头,我是钟阿姨,可以握你的手吗?”
吴乙新拥着她肩膀。
春池十分感动,在此同时,她也得到启发,年轻的她一直以为生命止于四十,少后,非得克己复礼,非礼勿视勿动,除却黑白灰三色不穿,还有,冰淇淋得躲在家里吃之类。
可是今日同时见到两位前辈,她们的乐观活泼比起年轻人有过之无不及,使春池得到新启示。
她捧出茶点招待。
心情兴奋,要就吃不下,要就吃很多,今日客人胃口奇佳。
“你母亲原籍桂林,可是只会说粤语及国语。”
“性格同两位一样爽朗吗?”
“不,女性化得多,所以,很多事上吃亏。”
“今日看到乙新,我才知道当年心一的决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