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小小的胜利,但大大地增加了他的疲劳,因此当她建议离开的时候,他乐于从命。在出租汽车里,他再次要求她跟他睡觉。她拒绝了。他像个拿手里的黏土出气的雕刻家那样搓弄她的身体,但他爱抚的方式实在太多,结果两个人都毫不动情。
在她的公寓门外,她转身吻他,紧紧地依偎着他。他的两腿间冒出一颗火星。他不愿让这颗火星熄灭,还想把它燃成火焰。她在接了一个湿润的长吻之后把他的嘴推开了。
“听我说,”她说,“咱们不能不说话。咱们必须说话。威利很可能听见电梯的声音,现在正在门后偷听。你还不理解他。他要是听不见我们说话的声音,就会知道你在吻我,就会立刻开门出来。这是他的老一套花招。”
他紧紧搂着她,想尽办法不让那颗火星熄灭。
“别吻我嘴唇,”她哀求说,“我必须说话。”
他吻她的喉咙,随后扯开她的衣服,吻她的乳房。她不敢抗拒,也不敢不讲话。
“我母亲得乳癌死去,”她鼓起勇气说,像是小女孩在联欢会上背诵节目似的,“她是靠在桌子上死去的。我父亲是肖像画家。他生活得很快乐。他虐待我母亲。她得乳癌。她……”他撕她的衣服,她开始唧唧哝哝地说话,一再背诵。她的衣服掉在她脚下,他又扯掉她的内衣裤,直到她在皮大衣下面一丝不挂。他想把她拉到地板上。
“别,别,劳驾啦,”她哀求说,“他会出来看见我们的。”
他用了一个长吻堵住她的嘴。
“放开我,心肝,”她恳求说,“或许他不在家。要是他不在家,我就让你进屋。”
他放开了她。她打开门,踮着脚尖进去,把她的衣服卷作一团塞在她大衣下面。他听见她开亮门厅里的灯,知道施拉克没躲在门背后。随后他听见脚步声,就一瘸一拐地躲到电梯的凸出建筑物背后。门开了,施拉克往走廊里张望一下。他只穿着上身睡衣,没穿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