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饰磨拉了两张圆椅并排坐定,一脸脾样的翘起脚。饰磨从硬铝盒里拿出两个温州蜜柑,把其中一个递给我。我们默默的吃着蜜柑,一边瞪着高薮看。他缩了缩肩膀,看来有些被吓到,然后就开始准备播放录影带。
关掉研究室的灯,穿着奇特诡异的男人出现在白色墙面上,大大活跃了起来。饰磨顶了顶我的侧腹。
“昨天我遇到水尾了。”
“在哪里?”
“附近的超商。又一个人在那边傻笑,这是不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唔。”
“然后,我跟她攀谈了一下。”
“这样。”
“关于远藤的事情……”
“怎么了?”
“他跟着她,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色光线下,我注视着他比平常更为严肃的脸孔。他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画面看,一下子就吃掉了两个蜜柑。
“所以……那家伙也是单方面跟着她?”
“是啊,他根本就在唱独角戏。”饰磨说着,一边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我跟了他一下才发现不对劲,不过,事情还没有明朗,先不要嚷嚷。”
我呻吟着。他斜眼看了看我,继续往下说。
“虽然人家说昨天的敌人可以是今天的朋友,但想到你居然被那种家伙痛
骂,我可是有稍微偷哭了一下呢。但后来我就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