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讲别人怎么样,自己还不是一样。我饶不了他!”我愤怒地发着牢骚。
“我跟着他,他跟着她,又跟苦你,你又跟着她。这条街真是可怕哪,一幅爱恨交织的地狱绘图呢。”
“我说过了,我是为了研究,别把我跟那家伙混为一谈!”
“要是警察来了,你也能这么说吗?”
“当然不行。”
“首先,我们要先跟她确认这件事。只要问问她就知道了吧?”
“他曾经威胁过我,说是被她拜托要叫警察来抓我,这样我还能若无其事跟她联络吗?我也有我的自尊。我看肯定是她唆使的。”
“不要又在那里把你的胡思乱想合理化,长进一点吧,把那些不合理的冲动排除掉,冷静一点。就像我这样,哪。”
看我们乱七八糟讲个没完,高薮探身过来,嘴里嘀嘀咕咕。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很有趣,让我也参一脚?”因为好奇心,他的眼睛跟着闪闪发光。
“闭嘴!”
在我大喝一声后,高薮摆出了一脸的可怜相,看起来很受伤。
凌晨两点,放映会结东。
高薮虽然住在下鸭泉川町的幽水庄,但他说今天要在研究室熬通宵。对在农学部的研究室待到傍晚都很痛苦的我来说,没办法了解他的精神构造——居然能在研究室里平心静气的待上二十四小时?对我来说,我的住处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也是我放松的所在。如果可以跟蜗牛一样,背着自己的房子到处跑就好了。如此一来,我到哪里都可以自己泡咖啡,可以抱着我喜欢的小熊布偶,可以尽情的躺着抽烟,可以随意的翻阅书本,不爽的时候就把门锁起来,断然采取抗议行动。
高薮一路把我们送到四号馆的玄关处。
“下次再一起喝酒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