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人真的就是我吗?很能干,很忠诚?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掩饰住自己目光中热切的神色。
“你要记住,杰克,该为他买保险的是你们,不是我们。他要是遇上什么危险,包括执行任务期间生病,请尽快送他回来。我们不会在他走后就撒手不管的。如果你有需要,就来找我们,杰克。但是,请记住,每次你打电话过来,你都会延缓我们的任务进程。我肯定他现在正在上楼。是你吗,萨尔沃?”他挂了手机。“现在仔细听我说,孩子。我们时间很紧,要做的事情却很多。小布里琪特会给你提供换洗衣物。你穿的晚礼服可真不错,可惜你得脱掉它了。穿晚礼服这传统已经存在好长时间了,从我出生起就开始了。要穿黑色的,或者在年度歌唱家晚会上是要穿黑色的。乐队指挥才穿暗红色的,跟你那件一样。那么,你没把接受任务的事告诉你妻子吧?我希望,这项事关国家利益的最高机要任务今晚不会告吹吧?”
“我只字未提,先生。”我很肯定地回答道,“你叫我不要说,我就没说。这件晚礼服是我为了参加她的晚会专门买的。”我加了一句,因为不管有没有汉娜,我都必须让他继续相信我对妻子忠贞不二,直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他。
安德森先生称为“小布里琪特”的女人已经站在我对面了。她戴着珍珠耳环,身穿专门设计制作的牛仔服。这样的穿戴明显超出了她的工资水平。她的手指涂了指甲油,一只手按在嘴唇上,上下打量着我,边思考边有节奏地轻摇着臀部。
“你的腰围有多少英寸,萨尔弗?我们原先猜是32英寸。”
“其实只有30英寸。”汉娜曾说过我太瘦了。
“知道下裆多少吗?”
“32英寸,上次我留意了。”听出她在开玩笑,我马上还击了。
“领子?”
“15英寸。”
她沿着走廊消失不见了,我惊讶地意识到心里燃起了熊熊欲火,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这只是我对汉娜的欲望之火在复燃而已。
“我们有份现场口译任务要你做,孩子。”安德森先生一边把手机塞进装手帕用的衣袋里,一边宣布,“恐怕你这次不能再坐在安全的房间里,从安全的距离监听全世界了。你将要面对面地与一些恶棍在一起,同时为国家作些贡献。我想你不介意换个身份吧?有人说,每个人都想在人生的某个时候换个身份。”他的话在很大程度上预示着危险。
“我绝对没意见,安德森先生。如果你说这有必要,我绝对没意见。事实上我很乐意。”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我已经换过一次身份了,因此再换一次也没什么关系。“这次我们要从什么人手中拯救世界呢?”我风趣地问道,很小心地掩饰住自己的兴奋。但让我奇怪的是安德森先生对我的这个问题很在意。他仔细思索了一下才问了我一个问题。
“萨尔沃。”
“安德森先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