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啊,快上来!”
“我没瞎说,真的是头痛病犯了。”
刘德清顿了一下,说:“好,就当你没瞎说,你现在就去医院,四点钟前回到公司,我在办公室等你。记住我刚才对你说过的话,别不当回事,知道吗?”
文昕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我们说话间,时间就快到下午四点了,文昕在我面前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眼睛不时朝摆在桌上的手机瞟。我看看她,故意对她说:
“四点快到了,你去吗?”
她吓了一跳,但旋即语气不屑地回答:“不去,我去做什么!”
同样,当不时落在文昕目光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时,她的身体也抖了一下,差点跳起来。手机响了一阵,停了,然后又响。
“是他的吧?”我说,“你没必要回避,有什么话就明确告诉他,要不他老打。”
文昕迟疑了下,拿起手机接听了。
的确是刘德清。
他问文昕在哪儿,为什么不回公司。
文昕回答他,她的头很痛,已经回家躺下了。
刘德清就问她,你的头痛病明天会好吗?
文昕说,恐怕不会,她这头痛病犯起来至少一个礼拜,医生已经给她开了病假。
刘德清大概真以为她在家里,就阴阳怪气地说,望你保重玉体,早日康复,公司的工作离不开你。
挂了电话,我问文昕:“你的头真的很痛?”
“是的,”她说,“刚才吃过药了。”
她刚才就是去中医医院配药。
文昕告诉我,她患有头痛病好多年了,平常不能有事,稍有一点事,情绪一紧张,头痛病必犯无疑。厉害的时候,就是头痛欲裂的感觉,要死要活。她在幼儿园呆不下去,原因之一就是每个学期她的头痛病几乎都要发作一两次。老师工作压力太大,“那个女人”(园长)又那么变态。调工作后,两年多来她没犯过头痛病,这还是第一次。
我问她:“你对刘德清说,这件事你不行的,是不是也是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