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和文昕意外谈到上述话题，我之前的糟糕情绪倒是不知不觉缓解了许多。我们俩都安静了下来。我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了，心里感觉很享受，希望和她这样多躺一会儿。我的潜意识里也许还期待着与文昕的“第二次”哪，如有能耐当场实现最好不过。但是我的脑子里还是有一根弦始终绷紧着，牵挂着书房里那只手机的动静。

“几点了？”文昕也没忘了这件事。

“十一点。”我告诉她。

“我不想走了。”她说。

“好的！”

她露出脸来看我，我们相视一笑。

文昕的手机在我送她回家的车上又响了。金钟来问她在哪儿，文昕说在回家的路上。金钟来问道：

“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文昕说对不起，歌厅里声音太大，听不见。

金钟来又问道：“你们在哪儿唱歌？”

文昕回答：“在‘天方夜谭’。”

金钟来说：“你不是说去‘歌舞升平’吗？”

文昕答：“本来是说去‘歌舞升平’的，但后来她们又说‘天方夜谭’好，就去了‘天方夜谭’。”

“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金钟来问。

“你在哪儿？”

“在‘歌舞升平’门口。”

“啊?你去接我了？”文昕张大了嘴，脸也红了，“不好意思，我不是对你说了不用来接的嘛，我们公司的小张有车的，她会送我的。”

挂了电话，车快到梅园新村了。文昕让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她说要在那儿等一下金钟来。我因为听到了关于“天方夜谭”和“歌舞升平”的问题，便回头看了她一眼，关心地问她：

“没事吧？”

“没事。”文昕脸上挂着笑容告诉我，“金钟来就是喜欢接我，这个习惯从他和我谈朋友起一直保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