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沙沙——雪落到僧人身上。
“是死的。”
“那个和尚死了。”
“什、什么?”
“别看我这样,我还没秃头前就是个医生了。那不是和尚,是和尚的尸体!”
“怎么会……”
鸟口打开窗玻璃。
不仅仅是冬季的寒意,冷冽的空气也猛地侵袭进来。
鸟口作势跑下庭院,却被敦子阻止了。
“不可以!”
“可是……”
“如果、如果那个人已经死了的话……”
注:一间约为一点八米。
“啊……”
她的意思是最好是维持原状吗?
——意思是可能演变成刑事案件……?
“敦子小姐,怎么会……”
“我去叫旅馆的人。”
敦子往柜台去了。
今川站在檐廊边,扫视庭院一周,左手按住松垮的嘴巴。圆滚滚的大眼睛有些充血。
“这、天哪、怎么会、啊……”
这宛如呜咽的声音是掌柜发出的。敦子带着掌柜和女佣回来了。
“噢,早坂掌柜。喏,快去叫警察。”
“警察?医生,这……”
“已经死了,离奇死亡。快点。就算叫了,抵达这里也得花上一个小时以上吧?”
“啊、呃,您说的没错……”
掌柜抱着头,嘴里嘟哝着“今天到底怎么搞的”,跑掉了。
“那个人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阿鹭,你没有发现吗?”
“什么发现,我刚才送茶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个和尚啊。”
“你也看不见吗?”
“不是看不见,是根本没有吧?竟然随便跑进别人家的院子里,扰乱别人安宁……啊……”
“怎么了?”
“医生,那个人真的……那个……死掉了吗?”
“那样还是活着的话,要我切腹也行。”
女佣用一种看着怪东西的眼神凝视和尚。在这乱哄哄的时候又有数名旅馆员工赶来。久远寺老人一副工头姿态,举起双手,用倒嗓得格外严重的声音大叫:“喂,在座的各位,有没有人知道这名和尚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