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毫不掩饰的担心,使简留下了眼泪。
“亲爱的,陪陪我。”
……
门,虚掩着,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赛斯.沃勒凑过去。
洛依丝.菲尔坐在床上,一条腿弓着,长长的黄头发垂了下来,什么东西在她腿上移动着,她的小腿肚子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赛斯轻推开房门,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洛依丝仍在低头忙着自己的事,丝毫没有注意。
赛斯突然开口说:“好啊,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拿给我修眉毛的剪子剪腿毛!”
洛依丝吓了一跳,赶紧解释:“不是啊,我的那个坏了,只好先用用这个,以后给你买新的。”
“那倒不必了,”沃勒笑着凑过来,“我看看,是不是很多啊?”
“只是有几根长的而已。”
两个人同时低头看她的腿,那上面有一小块皮肤渗出了血血,这是刚才被赛斯吓到时候不小心剪破的。
“好啊,该死的赛斯,”她叫着跳下床,冲着赛斯跑过去,“看我不把你的眉毛都拔光。”
赛斯闻言,笑着在前面跑,两个人从洛依丝的卧室跑到起居室,在那里转了几个圈儿,然后又跑到赛斯的卧室。最后,她在床边追到了他。
洛依丝一下子跳在他身上,俯身看着他。她当然不会真的剪掉他的眉毛,四目相接的那一刻, 她慢慢把身子俯得更低,闭上了眼睛。她等待的并没有到来,沃勒轻轻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饿了吗,维妮?”他如此不解风情地打岔。
她生气了,站起来跑开了。赛斯追了出去,他在这个房间里找了好久,但是,她消失了……
赛斯.沃勒睁开双眼,一股刺眼的白光照射过来,他又把眼睛闭上了。这里是……哪儿?他回忆着,今天和简.方达分开后,我又去了哪儿。他重新睁开眼睛,面前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男人身影。
文森特把一罐啤酒墩在桌上,“夥计,睡醒了?来一点儿吧。”
“嗯……”赛斯扣起拉环,他现在并不想喝酒,但更不想拂了别人的好意,“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十点了吧,我半小时前去收的传真,回来的时候你居然就睡着了,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吗?很容易打瞌睡啊。”
传真……啊,对了,这里是文森特的家,我到这里是为了商量处理数据的统计方法。
“那么,结果怎么样?”
“哼,都是一些用不着的数据,真不知道卡尔是怎么搞的,照这样下去,再干半个月也没有着落,对了,下午我去了实验室,但是看到了一些好玩儿的东西。”
好玩儿?赛斯莫名其妙地看着文森特从文件夹里取出一打表格。
“这里,看看还有这里,说真的,实验前我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人们对录像中人类残虐动物的那几个片段反映极其强烈,但是回到人类彼此伤害就显得无动于衷了。你看看这个,”文森特抖出另一份表格,“类似邪教和战争的题材居然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心,所有的负面情绪相关显示极低,甚至有些混蛋还呈正反应。”
赛斯盯着材料看了一会儿,眉头渐渐皱紧了。
“可悲的动物啊,自欺欺人地以高等的文明和智慧自居,到头来对同类的遭遇充满了漠视。你看过古斯塔夫.勒庞(作者注:法国哲学家,具体年代不记得了,代表作《Crowd》)的书吗?”
“有一点了解,怎么了?”赛斯喝着啤酒。
“难道我们真的只是乌合之众吗?”文森特一板正经。
赛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即使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算了,我这个人就是牢骚没完,对了,维妮是谁啊?你的前任女友?”文森特切换话题的本领总是叫人震惊的。
“那就是洛依丝.菲尔。我跟你说过她改了名字。”
“哦?原来叫什么?”
“全名是维妮特.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