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武副检察长瞪了老欧一眼，老欧赶紧转过身子。

铁汉了钱，拿着书，眼望着朱军。

朱军没做声，全武副检察长环顾左右而言道：“搞清白了？搞清白了就走啊。”

朱军随即掏出一副手铐对铁汉道：“来吧，把这东西戴上。”

蓦然，铁汉的心变得透凉。他彻底明白了：检察院压根儿就没打算放他出去。恰恰相反，局势更加恶化了。他无奈地伸出双手。

果然，上车之后，铁汉发觉车子不是朝着顺阳方向开，而是走的一条陌生的路。

铁汉不知他们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他感到有些紧张，忍不住问：“全检，你们把我押到哪里去？”

全武坐在车的前排，头一摇一摇，没理铁汉。

铁汉忍不住又问：“你们把我转到一个新的地方，应该告诉我的家人啊。”

全武的头一摇一摇，摇了半阵才慢吞吞地说：

“这不用你操心，我们会依法办事的。”

铁汉见他们一个个全是冷冰冰的样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便将头别向窗外，闭上嘴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心里却像打鼓似的“嘭嘭”直跳。

警车沿着连绵的大山驶去。

检察官们沉寂一阵后，终于忍不住寂寞开始大声说笑。笑话说得最多的是大块头，而且说的全是荤段子。

大块头说：“我上大学时，一次上人体解剖学，老教授是个男的。上课时，老教授将一个个人体器官用幻灯片投射在银幕上。为加深学生记忆，老教授每打出一个器官，便配上两句打油诗。银幕上打出一对肾，老教授便说：‘并非金色的月牙，却是造尿的腰子’；银幕上打出肛门时，老教授说：‘直肠末稍，垃圾通道’；幻灯机‘咔嚓’一声，银幕上现出一根男人的阴茎。那东西经幻灯一放大，像卧在虎门炮台上的一门钢炮，女学生见了吓得齐声尖叫。老教授笑笑道：‘女同学哟女同学，你们不要叫，你们不用怕，真的没有这么大。’老教授说完，男同学‘哧’地笑了。”

大块头说完，全武哈哈大笑，边笑边说：“好段子，好段子。再讲一个。”

大块头想想又道：“我再讲一个带荤的。”

全武大声道：“要得要得。”

大块头说：“我们学校有个博士，书教得好却不懂房事，和老婆结婚五年没生孩子。两口子跑到医院检查，医生仔细问了问情况对博士说：‘你走错门了，应该走前门。’”

全武又是“扑哧”一笑，边笑边说：“这恐怕是扯卵淡的，世界上那样那么蠢的人，两口子干事走前门后门都不晓得。”

朱军在一旁慢声慢气地道：“这不奇怪，世界上真有这种蠢人。你没听说啊，早前公安办了件案子，说是一对蠢夫妻不生娃，两口子跑到医院检查。医生问那蠢婆娘：你老公是怎么搞的？蠢婆娘忙说是怎么怎么搞的，医生便说不对不对，应该怎样怎样搞。说着，医生就要蠢婆娘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给她做示范。回家的路上，两口子边走边想：‘不对头吧？医生莫有这样看病的？’回家后，两口子就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公公，公公大呼上当，便向公安局报了案。”

大家浪笑一阵之后，大块头又介绍了各地婊子的行情。

全武故作正经地问：“咦，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是不是亲身体验了的啊！”

大块头忙说：“哪里哪里……”

检察官们一路说笑，铁汉心里一路淌血……

警车行驶了一阵，铁汉忽然看到公路上跑的汽车多是WQ牌号。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他们已到了W省境内。他的心忽然一沉，整个身心像掉进了无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