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好奇地问：“哪儿？”

林晓牧说：“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咱们吃饭去。”

周瑾犹豫了一下：“今天都出来一下午了，我怕华平在家惦记。”

“不会吧，真羡慕你们俩，都结婚这么多年了，瞧这黏糊劲儿，就跟刚新婚似的，一会儿都离不开了。”林晓牧感叹道。

周瑾有些不好意思：“哪儿呀，我就是怕他惦记。”

“没事儿，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我来跟他说两句，就说把他的新娘子再借用几小时，看他好意思不答应。”

周瑾笑：“你跟他们混久了，连说话都他们的味儿了。”

于是打电话，叶华平听说周瑾跟林晓牧在一块儿，当然无话可说。周瑾最后又叮嘱几句，让他带儿子吃饭，完了陪他玩会儿，早点上床哄他睡觉。

“传说中的贤妻良母，今天可算让我见到了。”林晓牧在边上不住感叹。

晚饭吃得丰盛，木瓜雪莲、清蒸江桂、奶香青豆泥，外加一份金丝豆瓣炒雀胗。周瑾看林晓牧吃得毫无顾忌，不禁奇怪地道：“晓牧你这么吃就不怕长胖？还是你天生就属于怎么吃都不胖那种类型的人？”

林晓牧摇头笑，把嘴里的食咽下去：“你尽管放心吃，我保证你胖不了。”

很快，周瑾就知道林晓牧再吃胖不了的原因了，饭后林晓牧带她去的地方，是家规模挺大的洗浴中心。

“以前我当这些洗浴中心，只是那些男人们来享乐的地方，后来才知道，来这里的女人也不少。”林晓牧显然对这里轻车熟路，领着周瑾直接去洗木桶浴。周瑾瞧什么都新鲜，还把木桶里的花瓣捞起来辨认究竟是什么花。

俩人泡了会儿，林晓牧说好了，湿淋淋地从木桶里出来，把浴巾裹到胸前。

“再泡会儿吧，这些花瓣扔了多可惜。”周瑾说。

林晓牧笑，再也不掩饰语气里的讥诮了：“哪天见到华平，我真得好好批评他，这么长时间，他尽把自己的老婆藏在深山老林里，他这是非把你培养成村姑他才满意。”

周瑾羞涩地笑，没再说话，只是顺从地从桶里出来。

俩人去蒸，没一会儿，周瑾就受不了了，想出去，被林晓牧一把抱住。

“想保持你这魔鬼般的身材，就给我再呆一会儿。不把你晚饭吃的全给蒸出来，你别想出去。”林晓牧说。

周瑾摸着身上的汗，一迭声告饶。林晓牧笑笑，也不勉强，随她一块儿出去。

“周瑾，我现在真有点相信你以前没洗过桑拿了，我原来以为只有火星人才没洗过桑拿，你不会刚从火星偷渡过来吧。”

周瑾腼腆地笑笑：“结婚以前，我都在家边的公共浴池洗澡，后来跟华平结婚的时候，华平花好几千买了个淋浴器。当时我嫌贵，华平说我用两回试试效果就知道了，保管我再也不想到外头去洗澡。”

“这家伙真够狡猾的，你们家那淋浴器好，他干吗以前没事就伙同唐飞、廖鹏他们几个泡桑拿，却把自己的老婆丢在家里洗莲蓬头。”

“这也不能怪华平，他跟我都是从胡同里出来的，不像你们，家底子厚。”

“那现在你们有钱了，还不赶紧把失去的美好时光给抢回来呀。”林晓牧咯咯笑，“要不我们再进去蒸一回？”

周瑾赶紧躲：“你还是饶了我吧，那里头气都喘不过来，再进去，非把我憋晕了不可。”

“不蒸也行，反正后面还有节目。”

“还没完？”周瑾惊讶地道。

“周瑾同志，你小点声成吗，你再这样一惊一乍的，我下回都不好意思跟你一块儿出来了。告诉你，你千万别把这当回事，这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往后，你也得习惯这样的生活。”林晓牧叹口气，“看来，把你成功改造成地球人，任重道远呀。”

周瑾不好意思地笑：“行，以后我全听你的。”

周瑾这话刚说完没几分钟，就后悔了。林晓牧领着她进到一个挺大的单间，里头两张按摩床。林晓牧先让她趴那儿，然后跟穿制服的小姑娘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也过来趴下。没多一会儿，两个只穿短裤的健壮男人走了进来。

周瑾吓得差点没从按摩床上掉下来，她慌张地指着那俩小伙子，嘴里想说什么，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她的窘相，林晓牧无奈地苦笑摇头：“我说大小姐，莫非你不知道什么叫按摩吧？”

“可是，可是他们是男的。”周瑾哭丧着脸，手把胸前的浴巾紧紧攥住。

“男人可以找女的来按摩，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找男按摩师？”林晓牧特别认真的样子。

周瑾一时语塞，脸孔憋得通红，但还是不住摇头：“我不按了不行吗，我还是回家吧。”

林晓牧夸张地叹气，想了想，终于让那两个男按摩师出去，换了两个女的进来。周瑾这才惊魂稍定，但好长时间，面孔还红彤彤的。

从按摩院出来，到路边打了辆车，先让周瑾回去。周瑾显得挺开心，临走的时候说下回我请你吧。林晓牧含笑挥手，跟她作别。

林晓牧开机，看到有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唐飞打来的，笑笑，没回。

正要招手拦车，忽然后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是苏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