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炮火。炮火过后，敌人又开始冲。

少斌一直在奔来跑去帮着运送弹药。

炸弹袭来，一片硝烟。硝烟过后，巩天棚躲在壕沟里发抖。

赵洪山受伤了。少斌扑过去：“赵班长！”

向远处目测敌距离的副班长：“班长！阵地南200米，开炮！”

赵洪山想开口，发不出声，示意让少斌代劳。少斌对着步话机大喊：“阵地南200米，开炮！”

炮火隆隆。镜头再转时，步话机已移到了少斌的身上。他跟在副班长的身后，随时传达着副班长的命令。副班长边战斗边下达命令：“正前方150米，开炮！”

少斌对步话机：“正前方150米，开炮！”

炮火覆盖，敌人暂时被压了下去。片刻后，又开始新一轮冲锋。

巩天棚爬到赵洪山身边：“赵班长，你不要紧吧？”

话音刚落，又有炸弹袭来，赵洪山一把把巩天棚的头按下。硝烟过后，巩天棚抬头惭愧地：“我来净给你们添麻烦了……”

赵洪山努力微微一笑开玩笑：“你是新兵嘛！”

巩天棚：“小赵，你一定得坚持住。”看看表，“马上到四点了！大部队就要到了！……坚持住！我、我、我还得教你说数来宝哩！”

赵洪山点头。巩天棚含泪的眼睛。

副班长投手榴弹，一发子弹打中了他，他受重伤，倒下。失去了指挥的少斌不知如何是好，步话机里传来指挥部焦急的声音：“两栋两栋，情况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少斌站了起来，目测前方，慌道：“正前方敌人又上来啦！开炮！”

对方：“目标多少？”

少斌回答不出，那个副班长挣扎抬头看：“150米……”

这次少斌认真目测一下后对步话机：“目标正前方150米！”

炮火。硝烟。

少斌目测前方：“正前方100米，开炮！”他的声音都嘶哑了。接着：“80米，开炮！”

巩天棚紧紧用手捂住赵洪山流血的伤口，眼睛看着腕上的手表，特写：四点了！

大部队沿壕沟开进，对冲锋的敌人展开了有力反击。同时炮兵的炮火隆隆。敌人成片倒下去。

少斌对步话机狂呼：“打得好！炮兵同志，打得好！打！打！”同时抓起一枚手榴弹扔出：“我叫你来！”手榴弹所及处，一片敌人倒下。但同时，少斌也暴露了自己，一颗子弹飞来，正中少斌前胸，他一声不响倒地。

大部队上来后，敌人的进攻很快被压了下去。

天地间静下来了。

少斌紧闭眼睛仰躺地上。鲜血从他胸口汩汩流出。巩天棚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叫：“少斌？少斌！少斌咱可不敢开这号玩笑，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小！少斌！”

这时少斌睁开了眼睛。巩天棚长长松了口气。少斌对巩天棚一笑：“我想我现在有资格去见鸽子了。”又合上了眼睛。

巩天棚大叫：“快啊！来人啊！送医院啊！”

12、日内

志愿军医院院部。鸽子接电话，满面喜色：“是嘛！太好了！”转对护士长，“护士长，王干事说20阵地战斗结束，大部队及时上去了。没事了。”

护士长看一眼桌上的钟：“那他们也得一小时后才能下来，你就别老守在这了，该干吗干吗去吧！”

13、日外

六人抬着三副担架走，其中一个担架上躺的是少斌，另两个伤员是副班长和赵洪山。巩天棚跟在少斌的担架旁，在壕沟里跑。有空袭，巩天棚一下子趴在少斌身上护着他，一个战士一下子趴在了巩天棚的身上。空袭过后，巩天棚起身，顾不上抖掉身上的土，先查看少斌，嘴里喃喃：“少斌，没压着你吧？”回头对保护他的那个战士怒：“你趴我身上干吗？两人压一人身上，他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