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日外

男女演员们在巩天棚的指导下学打板。有的连板都拿不住，一打，掉地上了。巩天棚耐心教。

打板的手，由生涩到熟练。（ 这应是一组镜头，标志着时间的推移，不是一天里发生的事情。 ）

10、日志愿军医院

外。鸽子剧烈呕吐。完了一抹嘴，进洞里。同志们都在吃饭。护士长迎着鸽子的目光。鸽子走到自己的饭碗处，护士长端着碗来到她身边，小声地：“鸽子，这孩子有六个月了吧？”

鸽子点了点头。

护士长：“你瘦，搭着衣服厚，现在还不显，但到最后，怎么也得显！”

鸽子也愁：“那您说怎么办呢？”

护士长：“我的意见是，瞒不住就不瞒！这事是咱当兵前犯下的，领导上不会处分你！”

鸽子：“可是，大伙会怎么想？一个未婚姑娘怀孕，怎么说也不是个事啊。护士长，最近没有回国的机会吗？”

护士长：“也不知道慰问团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跟领导建议，让你跟他们回去。”

鸽子：“跟领导怎么说呢？”

护士长：“跟领导还是得实话实说。”

鸽子不吭了。护士长的画外音：“我有个同学在地方妇产医院工作，你走时我给你写封信，你可以找她帮忙，把孩子做了。”鸽子没吭声。护士长：“鸽子？”

鸽子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护士长，我舍不得！他都能动了在我肚子里！特别有劲，有时候夜里我正睡着呢他能把我踹醒！”

护士长当然理解这种心情，发愁地看她：“你看看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鸽子，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要拿主意得早拿！”突然想起什么，试探着，“你要实在想留下这个孩子的话……看能不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帮着把这事顶下！”鸽子不明白。护士长直说：“找个人，跟他结婚，事先说好是假结婚，然后离婚，这孩子就顺理成章了！”

鸽子苦笑摇头。

护士长也觉荒唐，也苦笑摇头，叹：“是啊是啊，我这才叫，病急乱投医！”停停，“看来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如实向领导汇报，争取回国把孩子做掉！”

鸽子矛盾痛苦：“容我再想想护士长。”

护士长满怀同情理解点了点头。

11、日前线医院

显然是又一日了。鸽子对护士长：“护士长，听说慰问团马上要回国了，你跟领导说吧，我跟着回去，把孩子做了。”

护士长：“下定决心了？”

鸽子点了点头。护士长转身走。鸽子急叫：“护士长！”护士长站住。鸽子：“不要提少斌！”护士长点头。

12、日外

前行的部队。烟尘滚滚。

慰问团演员人手一副板站在路边做宣传鼓动工作。在巩天棚的指挥下，整齐响亮的板声响起。

巩天棚带领大伙高扬竹板慷慨说书……

13、日前线医院

内。护士长在跟医院领导汇报，喋喋不休：“……她参军后表现一直很好，业务提高很快，工作出色，可以说现在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护士之一，天生是个干医的料。认真负责富于同情心悟性也好，遇事沉着镇定，很有发展前途……”

领导打断她：“说来说去，你无非是希望组织上不要处理她。”

护士长：“没理由处理她！人家这是参军前犯下的事，当时想得也是，参军来前线后有可能就回不去了，就是说，人家是做好牺牲的准备来前线的！就是说，人家做那件事时的动机是好的是高尚的纯洁的……”

听到这领导笑了起来：“动机是好的是高尚的纯洁的――李兰英，你可真是能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