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贺家
贺帼玉:“就这么定了。志江就是我的孙子,我儿子少斌的亲生儿子――这封信就是证据!”
巩天棚:“你要把这信公开?”
贺帼玉:“该公开时就公开!”
巩天棚:“这事要是传到部队上,鸽子可就惨了……”
贺帼玉:“你怎么只替她想――”
巩天棚:“我不只是替她想我是替方方面面想,这事扯出了鸽子势必就扯出了少斌,就算这些你都能豁得出去,志江他也得算是私生子!”
贺帼玉:“怎么是私生子?!”
巩天棚:“父母没结婚就生出的孩子,就是私生子――没有法律认可、私下里生下的孩子!”
贺帼玉盯着巩天棚:“法律认可?……怎么叫法律认可?”
巩天棚:“登记了结婚,有结婚证,结婚证上有政府给盖的大印,就是法律认可!”
贺帼玉:“比办婚礼重要?”
巩天棚:“没法比!你上外面打听打听,现在多少年轻人树新风办新事,结婚只到政府部门登个记,根本就没有什么婚礼不婚礼。”
贺帼玉叮问:“真的!?”
巩天棚:“你不信我,政府信吧?等下政府来人,你就当面亲自问他们!”
贺帼玉微微点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少斌和鸽子结了婚的。”
巩天棚:“师娘,你的心情我理解……”
贺帼玉摆手打断他:“瞎理解!……少斌和鸽子登过记的!登记结婚!”
巩天棚被提醒:“哎,别说可能还真有这档子事,我记得你跟我说,他们去办结婚登记时,那个管盖章的人找不着钥匙了,鸽子那边参军有些手续急着办,先走了,是少斌一个人等在那里把章给盖了……”
贺帼玉在巩天棚的说话声中拉抽屉翻柜子找,边找边念叨:“少斌回来就把那张纸顺手交给了我,肯定是忘跟鸽子说了。我给放哪了?……当时我满脑门子想着怎么给他们办婚礼……”
巩天棚急:“现在是新社会,办不办婚礼是次要的,登没登记才是主要的……”
贺帼玉找得脑门子冒汗:“说过的话就别说了!”
巩天棚也急:“不会是扔了吧?”
贺帼玉:“我闲得了!少斌给我的时候我还想,得好好把它收起来,这个印象我是有的。”
巩天棚:“好好收好好收就很容易收得自己都找不着了……”
贺帼玉吼:“行啦!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巩天棚这才闭上了嘴。
21、日外
张主任带车到贺家门口,车停住。
22、日贺家/外
贺家。贺帼玉东翻西找。
巩天棚:“瞎翻怕是不行!好好想想当时的情况,少斌把它交给你的时候,你正在干什么……”
贺帼玉受提醒,停住手,想。
外。张主任跳下车,指挥人从车上向下搬东西。
贺家。贺帼玉额上冒汗,五指抠着脑门子,想。
巩天棚眼睛看窗外:“张主任他们到了,往下搬东西啦……”
贺帼玉:“闭上你的嘴!”巩天棚闭嘴,贺帼玉一点点回忆:“少斌给我那张纸的时候,我正在洗菜,手湿,把纸给弄湿了一点,干了后觉着不那么平展,想把它压压平――”她说着,跑去揭开炕上的褥子,找着了压在下面的那张结婚登记书,“你看,这是不是?”
巩天棚接过看:“是!”
贺帼玉:“真的管用?”
巩天棚:“放一万个心!有了这个,鸽子少斌他们就是一对合理合法的夫妻!志江就是你合理合法的孙子!”
贺帼玉又不放心,伸头看:“盖大印了没有?”盖了。
贺帼玉拿过那张纸捧着贴脸上喜极而泣:“唉,这两个傻孩子哎,差点把妈好好的一个大孙子给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