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团长，你说要是巩天棚能来咱团，这次去朝鲜能带上他，我们的演员阵容和节目质量，会怎么样？”

团长：“那还用说，平地里就能高出一大截去！他那边还是没有回话？”

小罗：“有。不来。他师娘不让。”

团长：“他呢？”

小罗：“他听他师娘的――团长，我想说的就是，我说那些事绝不是传闲话嚼老婆舌头，而是出于一种――”一顿，“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的考虑。您想，他俩要真是外面传的那种关系，那么，只要贺帼玉不松口，我们就别想说动巩天棚！”

团长沉吟了，看样子对小罗的话深以为是，片刻后，对小罗：“这事就交给你了。”

小罗明知故问：“什么事？”

团长瞪她一眼：“搞清楚巩天棚和贺帼玉的人物关系！”

小罗顽皮一笑，起身，向外走。

团长提醒她：“要找找巩天棚别找贺帼玉――”

小罗：“找贺帼玉我那是找抽！”

团长笑起来。显然贺帼玉抽人一事她也知道了。

18、日茶社

茶社人很多。小罗进来。

一个数来宝演员打着板上来，他一上场，下面就发出一片嘘声。他硬着头皮打板，下面的嘘声变成了哄声，间或可听到有人叫：“巩天棚呢？叫巩天棚来！”

演员坚持不住了，下了场。茶社经理上场：“朋友们老少爷们儿们，巩天棚脚受了点伤，来不了……”

更大的哄声。有人大声道：“来不了怎么不早说？！”

茶社经理一个劲地在台上拱手作揖。一片混乱。

小罗站起向外走。

19、日贺家

巩天棚一只脚肿得红又亮，半卧床。贺帼玉进来拿一个垫子塞他脚下：“垫着点，低了控得慌不说肿还不容易消。……晌午想吃点什么？”

巩天棚：“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

贺帼玉没理他这茬儿，起身给他倒水放在能够到的手边：“那就做炸酱面，正好今天是集，我去集上割点肉。”走。走几步，回来。嘴里边道：“忘倒尿壶了。”提起床头的尿壶。

巩天棚：“别！师娘！我自己来！”

贺帼玉：“你自己怎么来？”

巩天棚：“怪埋汰的……”

贺帼玉瞪他一眼：“知道埋汰就该小心着点！自己砸了自己的脚――也真有你的。……给我好好在床上躺着哪也别动！”

巩天棚只嘿嘿傻笑。

贺帼玉白他一眼，提着尿壶出去了。

巩天棚目送她出去的苗条身影，轻轻叹了口气，为了她永远不接受他的暗示不接他的茬儿。

20、日外

贺帼玉抱孩子出门，走时细心地掩好了大门。

小罗等在贺家不远处，看到贺帼玉走远后，一闪身，进了贺家门。

21、日外

贺帼玉抱着志江在肉摊前割肉。“肉新不新鲜？”

卖肉的脖子一梗：“自己看！”一看就知道肉不错。

贺帼玉笑笑：“给我割半斤――六两吧。……这块儿！”

22、日贺家

贺家。小罗：“天棚同志，难道你什么事都要你师娘做主？”苦口婆心，两人显然已谈了很久。

巩天棚嘿嘿笑着：“小事我自己做主。可参军不是小事。”这时他偶扭头，看到窗外贺帼玉抱着孩子提着肉回来了。

23、日外／内

贺帼玉提着肉抱着孩子回家。到门口，愣了愣，她走时关好的门敞开了道缝。她不由多了个心眼，轻手轻脚进去，而后，站在巩房间看不到的地方，站住，静听。一个年轻女声传出。

巩天棚屋。小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是父师娘就是母，这道理我懂。不过据我所知，贺帼玉比你大不了几岁，得算是同辈人。……天棚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