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日外／内

外。巩天棚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步子慢吞吞的，满腹心事的样子。

内。贺帼玉将炒好的菜盛盘子里。

门开，巩天棚回到家。

贺帼玉道：“回来啦？……洗洗手吃饭！”

巩天棚：“我不吃了，晚上还有场演出，回来吃。”

贺帼玉看看表：“那你还不如演出完了一总回来，来回来去地跑什么。”

巩天棚没马上说话，片刻，咳一声：“帼玉，团里今天开了个会……”

贺帼玉打断他：“你要是想跟我说的是去朝鲜的事儿，那就闭嘴！”

巩天棚：“团里给我分了套房……”

贺帼玉：“不去！我们在这住得好好的要他们的房干吗？”

巩天棚欲言又止，生生把想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贺帼玉不再说话也不看他，抄起筷子自己大口吃饭。

巩天棚站那看她吃了会儿，嗫嚅：“那，帼玉，我走了？早去早化妆，抽空再默默词儿。”

贺帼玉只是大口吃饭，没任何表示。

巩天棚一人无趣地站了会儿，转身慢慢出去了。

巩天棚刚一走，贺帼玉就停住了吃饭的手，眼睛呆呆看着某点，慢慢地，那眼睛红了。

2、晚内

剧场。台下是满满的观众。观众席中间坐着军、地领导。宋团长坐在这一排最旁边一个位子上，看着台上，满意地频频点头。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高小丽，她在独唱。

舞台侧，歌声中，巩天棚坐在他常坐的那个地方愣神。

台上，高小丽唱完了最后一个音符，在观众的掌声中下场。

小罗到巩天棚身边催场：“天棚同志，该你上场了。”

巩天棚如梦初醒：“啊？这么快就到我了？”起身，匆匆向台那边走。

特写：他的快板落在了椅子上。

台上报幕员：“……表演者，巩天棚！”

掌声雷动。巩天棚在观众的掌声中上场，站定。掌声停。巩天棚习惯地一扬手，突然愣住，才发现手里空空如也。

台下观众期待地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往下进行。

台下宋团长发现了问题所在，绝望地闭了下眼睛。

台下首长们开始交头接耳。

台侧，一双手火速拿起孤零零躺在椅子上的快板，镜头拉开，正是小罗，她拿着板就向台上走。

台上，巩天棚总算醒过闷来，强作镇定，用打趣的口吻：“对不住，急着上来跟大伙见面，忘拿家伙啦！”

说罢转身向台下走，与急急走上来的小罗一头撞在了一起，全场大哗，笑声，起哄声。

台下宋团长由于绝望，干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3、夜贺家

贺帼玉在为巩天棚做夜宵，下的面。刚刚盛到碗里，门开，巩天棚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样子。

贺帼玉：“怎么啦？”

巩天棚：“别提了！”

贺帼玉着急地：“说！怎么啦？”

巩天棚：“上场的时候，忘拿板了。”

贺帼玉不易察觉地轻轻松了口气。显然，她不在乎这个。也许潜意识里，巴不得巩天棚在团里多出点事呢。

巩天棚一屁股坐下：“这回这个人，丢大发了。那么大的礼堂，满满一礼堂的人――”闭上眼，摇着头，不忍再想的样子。

贺帼玉：“吃饭吃饭！我里面给你卧了俩鸡蛋！”

巩天棚：“不吃，不饿。”

贺帼玉：“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还能为这个就开了你？开了更好，我们正好还不想干了呢！”

巩天棚：“没有用帼玉，没有用。”

贺帼玉：“什么意思？”

巩天棚：“后天上午就出发了。帼玉，我这次去朝鲜，是板上钉钉。”

贺帼玉厉声道：“吃饭！”

4、日贺家

巩天棚还在睡着，被贺帼玉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