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日外
火车缓缓启动,鸽子坐在靠窗的地方,窗子开着,她彻底绝望了,眼圈红了。
赵洪山默默地看着她。突然有人从后面冲过来,撞得他打了个趔趄,没容他回过神来,就听那人在叫:“鸽子――”正是抱着志江的巩天棚。
车上,鸽子眼睛一亮,探身挥手:“志江――”
志江开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看到火车带着他的妈妈正在离去,这才急了,大声叫:“妈妈――”
鸽子泪水模糊了眼睛一边抹泪一边拼命冲儿子挥手。火车加速,驶去。
志江大哭大闹:“妈妈――妈妈――”
赵洪山看着这一幕,意外,震惊。
大哭大闹的志江。
远去的火车。
2、日外
车站。火车走了。月台上静下来了。贺帼玉抱着志江哄着走到一边。
巩天棚和赵洪山相对而立。
赵洪山:“天棚同志,你当初应当把实情告诉我。”
巩天棚:“我不觉着我应当告诉你。”
赵洪山:“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
巩天棚:“我是对你不信任。”
赵洪山气得无话可说,转身走了。
贺帼玉走过来:“就不能好好说话?这不得罪人吗?”
巩天棚:“这种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突然想起跟贺帼玉吵架的事,“哎,刚才那事咱还没说清楚哪――我好心好意叫车到底有什么不对?”
贺帼玉抱着孩子就走,边道:“还说人家小赵小心眼,嘁!”
巩天棚气得白瞪眼。
3、日外/内
贺帼玉抱着孩子从一个中医诊疗所里出来,面带喜色。
4、晚贺家
巩天棚板着脸到大床上拿起自己的被子枕头,抱着走。
志江睡了,贺帼玉也躺下了。好气好笑地看他:“至于吗你?……真想分居,一个床上睡照分!”
巩天棚:“那不行!这种情况下睡一个床,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
贺帼玉:“好啦,行啦,今天的事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巩天棚这才站住:“唉,怪不得人家都说,带一个老婆比带一个团的兵都累!”边把被子等扔下。
贺帼玉:“你还给脸长脸了你!”
巩天棚抓起被子又要走,被贺帼玉一把把被子扯住。巩天棚:“撒手!”
贺帼玉:“不!”
巩天棚:“撒手!……我数一二三!一,二,三!”三字刚出口,贺帼玉干脆连他的胳膊一并抱住了。巩天棚心里得意,斜眼看她:“还是离不开我,是吧?”
贺帼玉脸埋在他胳膊上点了点头。
巩天棚一阵冲动,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正欲往下动作,不料被贺帼玉一把推开,他没防备,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恼怒地:“干吗啊你!?”
贺帼玉赶紧伸手拉他:“我是不小心……”
巩天棚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最烦你们女的这样,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贺帼玉:“我不是――”
巩天棚:“睡吧!”躺下,背对贺帼玉。贺帼玉从背后搂住了他。巩天棚:“别动我啊!没情绪!”
贺帼玉搂着他,悄然道:“天棚,你喜欢儿子还是喜欢闺女?”
巩天棚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一个大转身与贺帼玉脸对脸:“真的?”
贺帼玉点了点头。
巩天棚:“什么时候的事?”
贺帼玉:“这月过好几天了没来,一直想找大夫瞧瞧一直没空,总算鸽子走了,下午我找了个老中医给号了脉,他说有了。”
巩天棚:“说没说是男是女?”
贺帼玉:“这怎么可能知道?……你想要男要女?”
巩天棚想了想:“都想要!”又想了想,“先要闺女吧,头生闺女是福,闺女是妈妈的小棉袄,能帮着妈妈做家务、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