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帼玉笑起来：“还‘看弟弟’！这八字没一撇呢――”

巩天棚搂住贺帼玉：“不对！八字已经有一撇了！”脸上突然现出担心，“哎呀，你怀着孩子，上午在火车站那通跑，不会有事吧？”

贺帼玉：“我下午看的大夫，孩子好好地在肚子里呢！”

巩天棚再次搂住了妻子，紧紧地：“好好好！好！我们要有孩子了！”

5、夜贺家

巩天棚呼呼大睡。一只手捅醒了他。

贺帼玉：“天棚，坏了，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巩天棚一个高从床上蹦起。

6、日贺家

贺帼玉半卧床上，脸色苍白。

巩天棚悔恨不已：“都怪我！直个劲儿催你快跑快跑――”

贺帼玉：“你又不知道我怀上了孩子，当时连我自己都忘了这茬儿，一心想让鸽子母子见上一面，想这母子俩下回见面还不知啥时候……”

志江坐床上玩耍，浑然不觉的小脸。

7、晚／日内／外

应该是半年后了。

晚。教室。只有鸽子一人在学习。有脚步声，她没理。脚步声近，停住，有人叫：“鸽子。”

鸽子回头。是赵洪山。她吃惊地站了起来：“小赵！”

赵洪山：“我军校毕业了，假期结束前返回部队。抽这时间来看看你。”

鸽子：“这么远！特地来？”

赵洪山：“特地来！”

鸽子嘴唇嚅动，片刻：“小赵，谢谢你的信任。……我们俩，不合适。”

赵洪山：“哪方面不合适？”

鸽子思想斗争激烈的脸，最终显然是做出了某种决定，决心说出实情：“是这样的，我和少斌――”

赵洪山接道：“结过婚，还有一个孩子。”

鸽子意外，惊诧，也不无感动。

赵洪山的眼神诚恳、坚定，充满深情。

鸽子眼圈慢慢红了。

日。外。鸽子和赵洪山散步。鸽子：“你什么时候走？”

赵洪山：“看你了。”鸽子不明白。赵洪山：“如果你愿意，我能在这待一个礼拜。我有一个礼拜的假。”

鸽子：“你不回家看看了？”

赵洪山：“我没爹没妈没有家。我所谓回家只是去亲戚家走走。所以我比别人都更需要一个家。……鸽子，打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着你是我要找的那个能一起过一辈子的女人。”

鸽子：“我毕业后要把志江接到身边来的！”

赵洪山：“我跟你一块承担养育他的责任。”

鸽子感动：“谢谢。……唉，就怕贺帼玉不同意。”

赵洪山：“贺帼玉不会，倒是巩天棚对我有些成见――”

鸽子：“――我指的是志江！”

赵洪山：“志江的事到时候我去跟贺帼玉谈！”很敢担当的样子。片刻后又道：“我们俩的事，暂时先不要跟他们说，好吗？”

鸽子笑了：“你怕巩天棚！”

赵洪山一本正经：“我不怕他。怕你。”鸽子不明白。赵洪山：“怕你听他的！”

鸽子大笑。看着她明亮的笑脸，赵洪山也笑了。

8、日文工团

练功房。演员们各自为战，没有巩天棚。小罗在。

宋团长到：“小罗，巩天棚呢？”

小罗：“贺帼玉小产，他在家照顾她呢。”

宋团长皱眉：“女人小产要什么照顾！上面来了个紧急通知，有重要演出任务，其中特别提到要有巩天棚的节目，马上叫他来团里，一块商量一下他的演出剧目！”小罗答应了一声要走。宋团长想想觉着不甚妥当，“等等！要不，你们队派个人去他家帮他照顾一下贺帼玉，别到时候他有情绪。”

小罗点了点头。

9、日贺家

贺帼玉半卧床上，志江在床上她身边玩儿，透过窗子，可看到外面有一女文工团员在晾晒洗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