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山：“不。他完全不必接受我是他的爸爸，这个我不想勉强孩子。我只是担心他愿不愿意咱们俩，不，咱们仨，在一起生活。”

鸽子：“他才五岁，还小，不会有什么固定不变的成见，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

赵洪山：“我肯定会对他好！”

鸽子：“你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赵洪山表示知道，片刻：“我们同贺帼玉好好谈。毕竟，志江是你的儿子。这几年你上学没法带孩子，现在毕业了，有条件了，就应该跟儿子一起。儿子同母亲生活一起，天经地义。”

路过一食品店，鸽子：“等等！贺帼玉爱吃栗子。我进去给她称一斤！先去她家吧，不想当孩子面跟她说这些。把该办的、难办的事先办了，心里头踏实。”

赵洪山点头。鸽子进食品店。

14、日文工团

一个军人在前面走，巩天棚和小李子跟在后面。小李子背着背包提着脸盆等。

小李子：“天棚同志，你在你们团说话还真管用！”

前面那人回头道：“那是！天棚同志看中的人！”

巩天棚表面谦虚内心得意地一笑，对小李：“能把你调来团里很是费了点劲儿哩，得上报到军区政治部批！”

小李子：“我保证不让组织上失望。”

巩天棚：“得能吃苦！”

小李子：“我能吃苦！”

前面那人在一个宿舍门口停住：“小李同志，你住这屋。”

小李子：“谢谢刘助理。”

巩天棚大咧咧拍拍那人的肩：“你忙你的去吧。”

那人走了。

15、日贺家

贺帼玉坐在一个大洗衣盆前，用搓板搓洗衣服，满头是汗，背上衣服因汗水浸湿了一大块。这时响起敲门声，她在围裙上擦着手去开门。

门口站着鸽子和赵洪山笑吟吟的一对。

贺帼玉：“鸽子！小赵！”疑问地看他们，“你们俩这是――”

鸽子：“结婚了。我们结婚了。”

贺帼玉：“到底是结婚了！鸽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几次放假回来，一个字儿不提。”

鸽子笑：“是他不让提。他怕天棚同志不接受他。”

贺帼玉：“咳，你们怕他？慢说他不是你们什么人，就算是你们什么人，是你们亲爹，现在也讲究个恋爱自由婚姻自主，是不是？”

三人笑。在放东西、泡茶的过程中说着话。鸽子把栗子送上：“阿姨，栗子。”

贺帼玉接过，伤感：“多久没吃这玩艺了？从前，少斌给我买，还有天棚，也给我买。我自己可舍不得买这。现在少斌不在了，天棚呢？忙得一天到黑照不上面，话都说不上两句，还敢指望他给你买东西？”笑着摇头，转移话题：“喝茶，小赵，喝！”

赵洪山喝茶，和鸽子对视一下，达成共识，决定开始说。

鸽子：“阿姨，今天我们来这，是想跟你谈谈志江的事情。”

贺帼玉一下子警觉地看他们：“志江的事情――志江的什么事情？”

鸽子咳了一声：“阿姨！志江生下来时，我要去朝鲜前线，从朝鲜回来后，又去上学，只好把志江放在你这儿，一放就是五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现在我大学毕业了，也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了，就该自己带孩子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贺帼玉：“我不怕麻烦！志江不是我的麻烦！”

鸽子看赵洪山一眼，硬着头皮又开口说。

16、日文工团

巩天棚对小李子：“要想练成嘴上的功夫，五个字，喷、弹、啃、吐、磨！……每个字儿的发音在嘴里都有它的位置……”

17、日贺家

贺帼玉：“不行！这事说破大天去，也不行！”非常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