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天棚：“就算人家误会了又有什么？你岁数上是比我大嘛！”

贺帼玉：“我比你大几岁？五岁！我不至于五岁就生出个孩子来！”自语，“正因为小李子不了解情况，才当面说了出来。了解情况的，才不会当面给你说呢，”一停，“都背后说了。”又一停，“他们都跟你说什么了？”

巩天棚：“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贺帼玉半自语：“怪不得！头几年，你走哪都愿意我跟你一块，现在呢？一天到晚在外面，不到天黑不见人！肯定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巩天棚：“你小点声！看吵醒了志江！”

贺帼玉：“志江不在。”

巩天棚：“不在？什么意思？”

贺帼玉不耐烦地：“鸽子放假了带志江回她家了！说呀，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巩天棚：“没有人跟我说什么！没有什么‘他们’！”

贺帼玉很快地道：“那就是你自己嫌我老了，跟你走一块配不上你了，丢你脸了！”

巩天棚倒抽口气，回不上话：“我吃饭去！”抬腿走。

贺帼玉：“等等！”

巩天棚：“我饿了！”

贺帼玉：“就几句话！”巩天棚只好回身听她说。贺帼玉：“巩天棚，当初是你要跟我结婚、我不同意你也非要跟我结的吧？”

巩天棚皱起眉头：“是。”

贺帼玉：“是你说的你不嫌我比你岁数大的吧？”

巩天棚强忍着不快：“是。”

贺帼玉：“是你说要一辈子对我……”

巩天棚终于捺不住道：“是是是是是是！”边走，“我饿了得吃饭去了！”

贺帼玉追出。在巩天棚盛饭吃饭的过程中，贺帼玉仍在说：“这几年来，家里家外炕上炕下刷锅燎灶还有孩子的吃喝拉撒，我没让你操一点心吧？”巩天棚只管吃，不说话。贺帼玉：“这是我自愿的，我不后悔，你是干大事的人，为了你我那么做，值！”

巩天棚：“那你还说什么呀！”

贺帼玉：“不说你就记不住！”

巩天棚：“我记住了！我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你对我的大恩大德，行了吧？”

贺帼玉：“不行。”

巩天棚：“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贺帼玉：“我要你对我好一点……”

巩天棚烦透了：“我看你这是，没事找事！”

贺帼玉直视着巩天棚的眼睛：“我是没事找事吗？”

巩天棚：“是！！”

……

外。夜。通过拉上了窗帘的窗子，可看到巩天棚贺帼玉的剪影。巩天棚坐着一直偏着头听贺帼玉说什么，贺帼玉站着，通过她的肢体语言看出她非常激动。

天上圆圆的月亮。

12、日文工团／贺家

文工团。巩天棚排练，连连打着哈欠。

贺家。贺帼玉整着志江的床铺，把他的小背心等收到盆里拿出去洗，也是哈欠连连。显然，夜里两人都没睡好。

13、日外

赵洪山肩背手提地从火车站出来。鸽子接到了他满脸兴奋：“走！走走！我爸妈都在家等你呢！做了好多好吃的！”

赵洪山：“志江哪？”

鸽子：“在家。”说着急匆匆走，走几步，才发现赵洪山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到赵洪山站在原处还没动。鸽子：“你干吗呢站那？”

赵洪山：“我这心里头有点紧张。”

鸽子：“跟你说过，我爸妈对你很满意。”

赵洪山：“我不是怕你爸妈……”

鸽子想了想，自以为是地笑起来：“你怕巩天棚？”

赵洪山摇头：“他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怕他干吗？”停停，“我怕志江。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他妈妈的这个丈夫。”

鸽子：“你担心他能不能接受你是他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