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帼玉：“我说得对不对吧！”

巩天棚：“那我说得对不对呢？”

贺帼玉：“哟，这我还真答不上来，我只听到那姓罗的说我，还真没听到你跟她是怎么说的。你怎么跟姓罗的说的我？啊？怎么说的？整天围着个锅台转什么都不懂？一个又老又丑下不出蛋来的老母鸡？配不上你巩天棚大师丢你的人了绝你的后了？怎么不说话啊？那姓罗的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在你老婆这受了委屈，她跑来安慰你给你做饭，什么意思啊？”

巩天棚：“她对我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这你还真得去问她！”

贺帼玉瞪圆双眼，片刻，转身向外走。

巩天棚：“干吗去？”

贺帼玉：“听你的话，去问她！”

巩天棚一下子冲上去拦住她，二人拉扯，拉扯中把鸽子买的栗子碰到了地上，栗子撒了一地，被脚踩烂。

外。弯弯的月牙。

25、日贺家

地上踩烂的栗子。贺帼玉拿扫帚扫，扫着，看着好像没踩烂的，蹲下去用手去拾，拿起一看，也烂了，就没有一个囫囵的了。她蹲着，看着一地的烂栗子，闪回：年轻徒弟巩天棚进屋，给她一个纸包，打开，一包栗子……儿子少斌进屋，给她一个纸包，打开，一包栗子……闪回毕，贺帼玉哭了。

26、日贺家外／内

外。赵洪山和鸽子带志江走来。到贺家门口，鸽子对志江：“去，看看奶奶。几天不见，奶奶肯定想你了。晚上妈妈来接你。”

志江进了屋。

鸽子目送儿子进屋，深深叹口气，知道在要儿子的道路上，任重道远。但同时可看出她是下定了决心的。

赵洪山拉她一把：“走吧，鸽子。”鸽子一步三回头地跟赵洪山走了。

27、日外

赵洪山和鸽子走来。到练功房门口，鸽子迟疑了：“要不，你在外面等我，我去跟他说。”

赵洪山：“怎么啦？”

鸽子：“他本来就对你有成见，我怕你去反而会对事情不好。”

赵洪山：“那好。我在外面等你。”

28、日文工团练功房

小李子深吸一口气，说“葫芦”。巩天棚在一边哈欠连天。

鸽子出现在门口，巩天棚意外：“鸽子！你怎么上这来了？……找我有事？”

鸽子：“有事。”看小李子一眼。

巩天棚，“这是我徒弟小李子，不碍的，有啥事你尽管说！”

外。赵洪山等在外面。脸上满是牵挂和不安。

内。巩天棚：“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正纳闷呢，他来家里干什么，贺帼玉跟他说那些话干什么，原来是因为你和他结婚了！鸽子，贺帼玉说得不错，我们那个家里头要是没有志江，有可能就得散伙！我疼这个孩子打心眼里喜欢他，不管为了什么我也不会撇下他让他跟着他奶奶孤儿寡母地过，他奶奶一个家庭妇女怎么养活他？不过我也知道，不管我们对他怎么好，也抵不上他妈，孩子跟着妈妈是天经地义……”

鸽子热切地：“是，是是。”

巩天棚摆手：“但是现在我不同意！”

鸽子：“不同意什么？”

巩天棚：“不同意把志江给你们。”

29、日外／练功房

外。赵洪山焦急地等，等不及，走近处听屋里的动静。

内。鸽子一下子急了：“这事我上学前就说定了，上学时你们先帮着带，上完学我就把孩子接到身边，当时你们也同意了的！”

巩天棚：“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

鸽子：“什么变化？”

巩天棚：“你跟赵洪山结婚了！”

鸽子：“我跟赵洪山结婚志江为什么就不能跟我了？”

巩天棚：“鸽子，别逼我说出难听的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