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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天使(1)

铁血天使 作者:(美)霍克


迈克尔·弗拉多还不是格拉维塔村的吉卜赛头人头领,但挂着多年头人头衔的老人早就让他负责所有具体事务了。于是迈克尔作为代理头人,不但要依照吉卜赛律?主持村里的法庭,还要在子民们遭灾遭难时担任神甫和护佑者的角色。雪茄探长带他哥哥康拉德到迈克尔的小农舍拜访那天,他一早就出门调解两户人家的土地纠纷去了。故由迈克尔的妻子罗莎娜作陪,一起等她丈夫回来。罗莎娜是一位恬静的女士,善于拿木头雕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她和他们聊着天,向他们展示她近期的一些佳作。

康拉德边把木雕递给弟弟边说:“瞧瞧,这小马真可爱,尼科耳,你觉得呢?”

雪茄探长答道:“是呀,栩栩如生。”尼科耳是雪茄探长的教名,平时很少有人这样称呼他。康拉德的来访不仅唤醒了他对教名的记忆,更?醒了二十年前家中的那场大论战。当时罗马尼亚有意抵制苏联的一些经济政策,而康拉德这位比雪茄探长痴长五岁的哥哥,毅然决然只身赴莫斯科为苏联服务,并有条不紊地渐次升职去了农业部。当然,康拉德也承认,当年他从未憧憬过自己也有成为流连跑马场的成功人士的那一天。

迈克尔终于回来了,大家的精神为之一振。他立即就把大家带到马厩去看“罗马方针”,而坦提·斯拉蒂纳也兴高采烈地给黑栗色的爱马装上了马鞍,驾着它沿马厩外椭圆形的跑道撒欢地跑了一小时。迈克尔略为局促地向莫斯科来的朋友说道:“我这是简陋了点,但凑合着也能?了。”

康拉德一点也没掩饰他对“罗马方针”的浓厚兴趣。他毕竟算得上一号人物,生活条件也比自己的弟弟要优裕得多。他仔细询问相关的赌局赔率以及它都和什么样的赛马比过。于是迈克尔组织起一场小型的比赛,用大黑马和邻居家的马赛跑了一下。至此,康拉德对这匹黑栗色的骏马相当看好,他对迈克尔说道:“它真是你们吉卜赛人的骄傲。”

迈克尔欣然认同:“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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