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然后老头子还找来了设计师和建筑师,还有说不出来的什么师。他们又捣鼓了一阵,连地毯和吊灯都卸下来了,仍未找到一个哪怕能搞死苍蝇的东西。那个 不存在的东西 搞死了四个身体健康的人 四个大活人,像 像我一样健康的大活人。 他又挺直了肩膀,目光如炬, 现在,必须找到一个解释。也许真是件蠢事,我也这么想,骗局或是其他什么。如果不是呢,才不会像那样死人的!今晚,我们就要找到它!
你看看,我做了什么,嗨!我把可能感兴趣的人都召集起来了,还包括两个旁观者。有我的弟弟盖伊,还有我的姑姑。有乔治·安斯特鲁瑟,我的老朋友。有鲍勃·卡斯泰斯,一个更老的朋友,我们一起野外打猎来着,不管拿不拿快枪,他都是我见过的在紧急情况下最冷静的人。有小拉维尔,提供技术支持,他是曾经到这儿来过的那个老拉维尔的亲戚,就法国人而言还不算坏家伙。这一伙神智健全的人,上帝啊!像 像我一样神智健全! 低垂粗眉,吹了吹厚嘴唇,他又开始在墙前的粗野饰品前来回踱步, 最后,还有班德
顺便问问, 乔治爵士心不在焉地插了句, 班德又是谁?
嗨,班德?你知道的,那个肤色黑黑、举止优雅的小个子。除了举止,我要说,他还挺善于跟女人打交道,像个该死的江湖郎中。 他咯咯怪笑, 你见过他,不是吗?
是的,不过我是想问你了解他吗?
曼特林顿了一下,四处张望, 了解?不算太了解。他受伊莎贝尔的资助,艺术家还是什么玩意,从外省还是什么地方来。怎么啦?
哦,我只是奇怪。继续说你的计划。
好。为确保事情成功,还要请两个旁观者。一个是随机选择的。我要肖特八点准时到门口,拦住第一个过客,哼!必须是个像模像样的过客,然后邀请他进屋就餐。 曼特林点点头, 就是你了。第二个旁观者是经过精心选择的,现在该到了,该死的。我只告诉你他姓名的首字母就够了。听说过H.M.吗?
乔治答道: 你不是说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吧?那个战争部的家伙?那人曾经
曾经查出了白修道院一案 的凶手。那个大狗熊,那个满腹牢骚的人。我所见过的最棒的玩牌高手。 曼特林满意地说, 我是在第欧根尼俱乐部 认识他的。他正在赶过来。这桩事情里有任何捣鬼的东西,他都会揪出来。
泰尔莱恩从两个渠道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朋友约翰·龚特曾经提起过 龚特几乎是带着崇拜之意提起这个名字的。另一个提过的人曾经是泰尔莱恩的学生,名叫班尼特,他讲到亨利·梅利维尔爵士,景仰之情 滔滔不绝 。曼特林恶狠狠地继续: 他来后,我们四人要到我刚才说的那个房间去,拆掉门闩,打开房门。我们要先做个检查。关了这么多年,里面肯定是一团糟,不过没关系 然后我们去吃晚餐。我已经说过,这房间的地点在穿过餐厅的过道尽头。晚餐结束后,我们玩牌来决定谁要在那房间里独自待上两个钟头。当然,除了我们中的三个人 两个旁观者,还有伊莎贝尔都不需要参加。
乔治爵士心神不宁地踱到一张皮椅前,坐了下来: 我说 这玩牌什么的,是你自己的点子吗? 他问道。
曼特林一双利眼瞪着他: 厉害吧,嗨?不过还真不是我自己的点子。要是才好呢。我本想亲自坐进那个房间,但是老鲍勃·卡斯泰斯说 真他妈是个厉害的点子 他说: 听我说,老小子,为什么不给我们大家一个游戏的机会?朱迪斯除外。 朱迪斯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