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莱恩·布赖恩。 布莱恩烦躁地纠正。
那 既然这样, 查尔斯沃斯起身朝门口走去, 我们可以让这些骑士们回家了。
在我们向他们取证以后,或许可以。 考克瑞尔用一种快乐的调子说道。
查尔斯沃斯转回到他的办公桌旁,脸上浮现出一点红晕。
伯池利小姐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线条优美的双腿不优美地交叉着。她抬头望着考克瑞尔,说: 我想,你的意思是,我当时没有一直留在门口?
当然,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说我有可能杀了她?
当然。 考克瑞尔又把话题带入了一个死循环。
你既可能是凶手,也可能不是, 考克瑞尔说, 如果你是,就等着真相大白;如果不是 你就是身在密室中的重要关系人。 这些话温和而简洁。
在一个密室案子里, 查尔斯沃斯打断了这令人愉快的对话,似乎是有意要给这个快活的场面泼点冷水, 解决之后就会发现,密室根本不是什么密室,凶手总是在密室还未成为密室时进去,再在密室已经不是密室之后出来。
伯池利小姐可以告诉我们,在当时的情况下,有谁进入了密室,又有谁走出来了。不过这样的推测完全忽略了死亡威胁这方面的线索。 考克瑞尔坐下来休息,他瘦骨嶙峋的双腿交叠,姿势很舒服。
伯池利小姐开始提供有关密室的证词: 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 密室 ,我在大约五点三十五分才离开舞台,那时舞台上空空如也,连只苍蝇都藏不住。我穿过拱门进入了塔中,打开照明,塔里也没有异常,最后我穿过城墙围住的会场,那里也是空的,此后,我一直没有离开过大门口。除了伊莎贝尔、波特先生、柯尔克小姐和十一位骑士。
可能有人会从前面爬上舞台。 波特先生不确定地提出他的看法。
考尔瑞尔探长突然要求说点什么,使得查尔斯沃斯警吓了一跳: 当然,当然,想说就说好了,随时随地,不要考虑我的问题。
在惊吓战术下,考尔瑞尔轻易地享受到了许可,他露出一丝冷冷的满足的微笑: 我只是想说,在成百人的注视下,没有人能够爬上舞台而不被发现,我自己就尝试了一下,这并不是什么好做的差事。 他摆出一副现场解说的样子, 他闯过了那道蕨类植物 , 他靠近了舞台 , 他终于爬上去了 。
就像一个坐在电影院后排便宜座位上的人想接近舞台一样困难。 查尔斯沃斯快乐地说,然而没有人像他一样对 电影院后排便宜座位 一样通晓,虽然这随处可见。就他个人而言,他觉得面前的这个老小子正在发白日梦,症状就是他所谓的 举起一个女人,让她跌出扶手 以及类似的种种推断,不用怀疑,这些幻想都是他警察工作的一部分 这所有的东西不过是因为他被所谓的威胁信冲昏了头脑。
一位巡官敲门进入房间,在场的十一名不幸的囚犯热切地注视着他,压抑着紧张使自己保持礼貌,目光却随着他的步子而推移,眼巴巴地望着他递给查尔斯沃斯先生一张对折的纸条。查尔斯沃斯来回读了两遍,然后把纸条放进衣袋。
好了,告诉法医,他的判断提供了很多线索,我等待最后的结果。 他对巡官说。
纸条上的内容告诉他,伊莎贝尔死于坠塔前的一分钟之内,致死原因是人为的勒毙,面纱经检查没有在钉子上挂过的痕迹 她活着与十一位骑士进入一间密室,却没能活着出来。其间,每位骑士都骑在马上,他们的一举一动受到几千人的监视,其中一位潜入塔中扼死了她,并把她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