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蜊倒是有可能。菲利普的话,那就难说了。利用美色套近乎,这招对他是没用的,你的小诡计就用到别人身上去吧。那些参议院的人正揪着沃尔夫的小辫子呢,搞不好他已经潜逃了。
哦, 她说, 这事很有趣,我要去调查一下。
事实上,我不相信像杜德利·沃尔夫这样的人会选择逃跑。但是我也清楚,这种消息可是爆炸性的头版头条啊,佩吉肯定会上钩的。有她帮忙,许多事情也容易多了。接下来我又打了几个电话给沃尔夫的私人朋友,但是从他们口中都得不到什么有意义的内容,但没有一个人听说沃尔夫离开的事,也没有人觉得他有离开的迹象。我开始确信菲利普是在误导我,而不久,佩吉就带着答案回来了。
他们确实不在, 她报告说, 我检查过了航班。十点半的飞机,去迈阿密。他们一般都在利多俱乐部酒店里住下。那是他们在佛罗里达的落脚点,除非他们是打算逃往南美洲。但看起来,他们不像是逃亡的样子。而且就算是的,这头条新闻也没指望能上这报纸。我们公司的董事长现在换人了,你知道不?就是这个叫杜德利·T.沃尔夫的人。
你的话对了一半哦。你现在是在为他工作,但我不是,昨晚他已经把我给炒了。谢谢你带来的答案。改天我请你吃顿大餐。还有,顺便告诉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新老板聊天,否则会发生可怕的事情。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在这通电话变成深度采访之前,我迅速挂上了话筒。接着我向利多俱乐部酒店发了一封给凯瑟琳的电报,紧接着又给她写了封航空信。之后,我一整晚都待在家里,等着回复。但是空等了一个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打了个电话。唐宁接到了这通电话。
我已经厌倦了之前的我耍的那些狡猾的伪装和小诡计,于是这次,我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礼貌而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明显有些惊讶,但很快对方就平静了下来。
沃尔夫小姐不在这里, 他迅速地回答, 需要留言给她吗?
对我来说,他和菲利普几乎同样不可信。 是啊,你可以告诉她我打过电话找她, 我挂上了电话,自言自语, 但我怀疑你不会说的。
晚上我又发了封电报过去,接下来坐等回复。一个小时之后,我接到了一封电报。《时代》杂志上的简报语言也不见得能表述得那么简略、清晰而全面。电报上写着:
别再浪费银行账户里的钱打电话发电报了没用的。
落款是凯瑟琳·沃尔夫。
对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我来说,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太残酷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泡在莱克星顿大街的一家酒吧里,想办法暂时忘记自己身上的麻烦事。但是第二天,麻烦事就全回来了。老的麻烦不说,新的麻烦事还有两件呢。第一件事就是等我醒来之后,我头痛欲裂。第二件事则是我忘记设闹钟了,起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然而法庭传唤我必须当天九点到庭。
结果,我直到中午才赶到了玛莫罗奈克的法庭。法官看起来就是个厉行纪律的人,他根本不打算听我的任何解释。我犯了错,只能乖乖地低下头,罚金也因此增加了二十五美元。最后,法官还训斥了我几句。
勒夫乔伊警官看到我脸上沮丧的表情,立即说道: 上帝哦,年轻人,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嗯, 我心不在焉地微笑着, 没什么,就有些事挺烦心的。再见啦。
他笑了起来: 还是别再见的好。
我可不想在这儿记录下一些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这样我会被别人当成一个 早知如此派 的侦探小说作家 。但是无所谓了,实话跟你们说吧,警官的愿望最终还是没有实现,之后不久,我跟他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