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伸进莲蓬头,水似乎太烫了,于是我将水温调整到合适的温度。“进去吧。”我说。
“可我还没脱衣服……”
“进去冲热水就是了,反正你都湿透了。”
她走到莲蓬头下方,热水一开始淋在她的湿衣服上时,她打了个哆嗦,然后才放松了些。
“我等会儿回来。”我说。
等我将厕所的门关上时,父亲又叫了我一次:“埃瑞克,我的可乐呢?”
“来了。”
我从碗柜里拿了个杯子和开罐器,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汽水,交给父亲。尽管他的双手恢复了一部分的灵活度,但还是没法开瓶,于是我替他打开瓶盖,将汽水倒进杯里:“来。”
他上下打量我:“你的裤子怎么都湿了?”
我低下头去,看见我的裤子的确湿透了。“我在结冰的溪面上走,结果掉进溪水里了。”
“溪面的冰破了?”
“是啊。”
“你走在结冰的溪面上干什么?”
“闲逛而已。”
父亲茫然地望着我。他很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被我最近怪异的行径搞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怎么听见有水流声啊?”
“是啊,是厕所……你也知道它偶尔会漏水。”
“可是那听上去像是莲蓬头的声音。”
正在此时,“蜜蜂”开进了车道。
“看样子你母亲提早回来了。”父亲说。
现在轮到我紧张了。“我要赶紧去冲个热水澡,妈妈可不希望我着凉。”我说完连忙跑进厕所,看见淋浴间外头堆放着格蕾丝脱下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