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成为进一步发展更高需求层次的人;而那些长期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得不到满足的人就几乎没有机会来发展更高层次的需要了。说白了,那些相对来说在比较富裕的环境中成长的人会更具有想象力,更有创造性和更加完整的人格。那些在不利的弱势环境中成长的人将会作为劣等人终其一生。事实证明并非如此。例外无处不在,俯拾即是。
第二个疑问产生于在个人行为阶段出现的动因层次优势关系上。一个简单的事实是,人们在进入高级需求层次前必须先进入低级需求层次,这显然是一派胡言。众所周知,在满足食物的需要之前,一个亡命徒不会迫使自己来推迟逃避敌人的时间寻找食物,哪怕他濒临饿死的危险也不会;在追求爱和归属的需要前,人们不会迫使自己去满足安全需要。危险经常产生强烈的渴望爱的倾向,就像在战争时期或发生瘟疫时那样。在已经知道死亡是必然的情况下,烈士们所追求的只能叫做自我实现。
虽然如此,在这种破坏性的批评面前,马斯洛理论体系的善辩性似乎使它幸免于难。后来人们发现,究其原因,这纯粹是一种情感在作祟,那就是不考虑周围特殊环境。我们确实是在把注意力和能力转向复杂的追求,如培养恋爱关系、自尊和创造性等之前,先让自己满足基本需要。或者,更确切地说,作为一个总的原则,这样做是理性的,除非有另外的环境条件限制。
这种层次安排的最根本的观点是我们正在讨论的从必要性或强制性获得解放的措施。这些需要都来自普遍经历。因此,有人可能会提出,马斯洛的需求层次作为一种论调,社会应当致力于给它的成员提供这样的需求层次。例如从生理需要作为最优先的层次开始解放,一旦这个需要满足,下一个就考虑安全需要和保险需要,接下来是爱和归属需要等;或者,可能有人会提议,把它看作组织活动时个人需要选择遵守的价值等级;也可能还有人把它当做这样一种思想,那就是社会组织应当把注意力放在从基本需要开始来解放人,作为个体,让他们朝着无定形的更高层次的需要迈进。根据日常经验,我们发现自己总是首先思考那些最为急切的需要。比如,我们经常就经理是否该给自己发大笔奖金,而一些员工薪金较低而进行辩论。我们好像很熟悉需求层次观点,因为它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常在脑海中浮现,这不足为怪。现在我们该清楚,这种熟悉性来源于马斯洛明确地阐述过的需求层次理论,它反映了一种日常观念:一般说来,一种需要比另一种需要更为重要;这种熟悉性还来源于社会组织方式是为了让人们对基本需求作出最快反应。
这里我们要谈到动机理论的恰当运用问题。能解释人类行为的理论应当能解释社会,因为社会只不过是为数众多的人以相对有秩序的方式行事。因此,社会科学家应该指望用不同的动机模型来解释各种社会形式,这是我们能理解的。这和简化论的观点一致。简化论认为,无所不包的科学,其基本概念用更为基本的科学层次就能阐明。简化论观点认为各种科学处于一个等级系统中,其中,心理学比社会学更为基本,生理学比心理学更为基本,然后是化学,再然后是物理学。最终,所有的科学解释将会归至于一个单一的与物理学相一致的理论框架范围之内。
试图用心理学理论来解释社会现象不只是对人格理论的检验,它也是对人格模型和社会模型之间是否相契合的检验。在该检验中,不适合可能表明有必要对我们的心理学或社会学作出相应的调整。在社会学和心理学之间,这种适合性检验时时刻刻都在进行,有时是明确的,有时则是隐含的。
因此,我们来分析一下试图从心理学的角度解释一系列社会现象的问题。我们早期对那些理论提出了批评,因为它们运用了矛盾的方法来建构动因概念,换言之,就是用悖论作为一个机械模型的基础 我们暂且把这点先放一放。如果一条理论不能处理内部的问题,如循环性、矛盾性、冲突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