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苗仔细察看了一下那条蛇,比较了一下刚才抓到的那条蛇,抬头说:“还有救,是两条三年蛇,找到卵,小聂的毒一样可解!”
正在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一两道手电照射了过来并伴以吼声:“谁在那里?”
我们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是当地的派出所所长亲自驾车送我和老钟回来的,而老苗则在校警眼皮底下又翻墙原路回去开那辆吉普。面对这么明显的违规行为,校警在连派出所所长都惹不起的大人物老钟面前保持了乖巧的沉默。
老钟坐在车后面闭目养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前面开车的所长聊着天。
“你前两天报消息的时候,我们又抓了一个,承认得挺爽快,奇怪的是没什么收获,还在那押着呢!”
“嗯。”老钟淡淡地应了一声。
“要不您老去看一下?那家伙是个死嘴硬!”那所长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钟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摆摆手:“放了吧,家里也是有老有小的人,就当是做好事!”
我对他这种公然挑衅法律的态度十分的愤慨,但是,那所长竟然默认了他的提议。
“真是天高皇帝远,竟然这么不把法律放进眼里!” 我嘴里小声嘟囔着。
老钟仿佛听到我的话,睁开眼对我一笑:“那个人吸进了墓室霉菌,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没几天好活了,几乎是无药可医,还是让他老(死)到家里吧!”他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仿佛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神情平淡得让人可恨。那所长也没想到老钟的答案会是这样,一下子紧张起来。我突然替那些审讯的干警担心起来。
这时候已经到了医院,老钟边下车边说:“不用担心,其他的人不会有事,只要离开那个墓室,霉菌的作用就消退了,只是那小子倒霉而已!” 虽然说得含混不清,但是那个所长的神情是明显地轻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