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醒。和国内某个给方便面代言的艺人重名。
几乎所有认识我的女孩都对我说:“苏醒啊,那个方便面厂家没找你代言,太可惜太没眼光了。”堂哥指着电视上频繁播放的广告说:“要么你去派出所改个名字吧。不然上网一搜你的名字弹出来的都是方便面。”
我盛怒:“凭什么我改名字啊,丫长得还没我顺眼呢!”
我,苏醒,系孤儿一名。父母早年分别是机长和空姐,数年前的一个雨夜,他们的飞机失事,坠毁在非洲的利比里亚境内,黑匣子被当地的难民捡去卖铁,他们没有留给我一句话,便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当时我十几岁,我将家里的三室两厅变成两室一厅,供自己读完了初中。又将两室一厅换成一室一厅,供自己读完了高中。后来房价上涨,我把最后的不动产租给了一对出价很高的蕾丝边儿,每个月从她俩的租金里拿出三张做生活费,其余的攒起来,和各式各样的奖学金汇在一起用作来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偶尔也做做家教打打零工,以便在NIKE清仓打折的时候不至于让口水流了白流。
孤儿和正常孩子的生活没什么不同,他们有的我都有,只不过他们得来的更容易些。他们的父母会把爱心像圣诞礼物一样精心包装送到他们面前,幸福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打开盒子那么简单。而孤儿苏醒必须亲手制造包装礼物,然后自娱自乐地打开包装,并且还要故作惊喜状。
不是幸福长得太瘦,便是我的指缝太宽。
和许多孤儿的怪癖相比,我的怪癖程度较轻——我有浅度的恋姐情结。
恋姐的男生很可耻吗?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母性匮乏的女生才是应该打击的对象。我经常满头大汗地走在校园里,看见同班的女孩笑吟吟地赶上来,递过一瓶矿泉水用极其轻柔的口气说:
“帮我拧开。”
钟子期碰见俞伯牙,关老爷得了赤兔马,恋姐的苏醒遇到一个既有母性又有感觉的漂亮姐姐等等,这都是小概率事件。小到可遇不可求。我反复地看日剧《悠长假期》,我喜欢片子里与木村拓哉谈恋爱的姐姐山口智子。我对着成熟美丽的智子想,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姐姐,我愿意为她而死的。